管家领命,唯唯喏喏告退,径直去安排酒宴。
顾行风,吴七与涂庄及众多姬妾一道说说笑笑,穿过前堂厢房,又过中堂内庭,最后出内院后花园,来到一条河流岸畔,早有一条大画舫船等候在此,画舫船上的奴仆将众人接上画舫船,船就开始划向对岸,顾行风,吴七在船上观望两岸风光,这是连接子牙河的滏阳河,河水清亮透彻,岸畔水草菱花摇曳,好多鹈鹕,白鹤,红嘴雁在岸畔悠闲游荡觅食,河面上也有鸬鹚,水鸭在戏水捕鱼,一片世外田野的天然风光。
船到对岸水榭渡头停靠,众人走上渡头水榭台,见这些榭台长廊亭廓都是雕梁画栋,彩漆绘描,榭台正中顶前书写水临洲三个字,遒劲飘逸,顾行风与吴七看得眼花缭乱,完全傻了眼,不禁问道“涂大哥,这偌大的庄园水埠都是你的宅地?”
“当然,”涂庄用手捋一下腮边胡须,哈哈笑道“其实丐帮百万之众,乃天下最大的帮派,兄弟身居代帮主职位,雄视武林,睥睨江湖,像本帮主这点微薄宅地,兄弟想要随时都可以垂手得到。”
顾行风眨眨眼睛,叹口气道“大哥虽然混迹江湖,但是这份富贵只怕要当朝二三品官员才能享受得到,兄弟哪里敢痴心妄想?”
涂庄拍拍他肩头,夸口道“兄弟若是喜欢,大哥包在一年内给你购置一座这样的府邸,而且比这更加气派,也给你配上十多个姬妾娇娘,让你享受一下什么叫做纸醉金迷,花天酒地。”
众人边说笑边走进榭台长廊的房间里面,房间里面四壁及地板都是一色的梨木嵌砌,紫檀桌椅,纤尘不染,角落有各种造型的盆景花卉,香支慢燃,弥漫着浓浓的伽南香味,让人倍感舒适,管家迎上前来,恭敬地小声道“尊敬的客人,热烫香浴已经准备好,请慢用。”说完,用手掌拍响两声。
随着他手掌的拍响,房间里面的内间滑门推开,带出一股热气浪,里面肯定准备好了浴盆热烫,走出来四个袒胸露臂的娇滴滴女子,云鬓半垂,肌肤嫩滑,撩人心魄,不由分说,四个女子上前来,俩人架一个,将顾行风,吴七架着就往里间里推,顾行风,吴七有点受宠若惊,众目睽睽下也有点不好意思,在众多姬妾的哄笑声中,半推半就被架进里间。
待顾行风,吴七热烫洗浴完毕后走出里间,完全换了一个人,发结整齐梳挽,衣襟光鲜耀眼,精神焕然一新,原来他们的衣襟从里面到外面都是换成崭新,虽然衣襟的颜色,式样甚至缝缀的补巴都是一样的,但是面料不同,这是上等的苏州娟丝绫缎面料,看来涂庄为接待他俩人是早作有准备的。
房间里面的桌上摆好一桌精致的山珍海味菜肴和名酒,那些姬妾们都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只有涂庄一个静静地坐在桌前等候他二人,顾行风,吴七不再拘礼,上前随意落座,宾主斟酒敬杯。
酒过数行后,涂庄振颜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是本帮主说兄弟,大丈夫轰轰烈烈顶天立地,但也要挥霍享受一番,像兄弟这样紧巴巴的,手长衣短,跟苦行僧差不多,就是九袋弟子又有什么用?fēng_liú倜傥,一掷千金,要的是银子。”
吴七一口气喝完杯中酒,发牢骚道“涂帮主说得不错,只怪咱们这行尽是苦差事,受人看不起,整天栉风沐雨,走街串巷,在别人的白眼里伸出手乞食,没骑过一匹雄壮的骏马,更没吃过像今天这样一顿像样的饭,苦呀,稀里糊涂混过残生罢!”
顾行风也重重叹口气,支吾道“敝帮中也有财路来源,但是清规戒律太多,更不能铺张奢侈,如若触犯,定当严惩不贷。”
涂庄一阵冷笑,端起酒杯来敬向顾行风道“兄弟身居代帮主一职,理应为手下兄弟们想一想,有些时候也应该让兄弟们放松一下,这也叫惩赏分明吗,不然如何叫兄弟们卖命?制度戒律在你手中,可以改一改,灵活一些吗。”
顾行风端起酒杯来,听到这话忙停住酒杯,申辩道“万万不可,这些规矩戒律都是历代帮主相承而传下,兄弟如果随意更改那就是欺师灭祖,况且帮主他老人家虽然是行云野鹤,不多过问帮中事务,但是骨质里却是天生嫉恶如仇,刚直而严厉,兄弟跟随他老人家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拼搏江湖,却也只做得他老人家的一个记名弟子,连正式徒弟都不肯收。”
“不公平,那逍遥老头儿太不公平了。”涂庄晃动脑袋连连嚷道,他又替顾行风,吴七与自己斟满酒,端起酒杯对顾行风道“喝下这杯酒,本帮主告诉你一个秘密。”
三人杯到酒干,涂庄抹抹嘴唇严肃地道“兄弟你为丐帮出过大力,九死一生,才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你们帮主对你很不公平,本来这是你们帮中门户之事,本帮主不便过问,但是凭着你我数十年孩涕开裆裤的这份情谊上,本帮主就要替你抱不平,而且也有能力帮助你,实话告诉你,你们老帮主新近收得一个徒弟,马上就要带着他来你们北地总坛深泽县,宣告他的徒弟为丐帮新任帮主……”
顾行风与吴七瞪大眼睛,相互对望一眼,似乎不相信涂庄的话,顾行风心思重重地转对涂庄问道“只听说他老人家新近收了一个徒弟,没有听说要立他为新帮主?”
“唉呀,”涂庄继续道“兄弟你怎么这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