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儿……」。
媛馨说着从旁边的座椅上翻开一本档案跟棠妙雪念道:
「雪姐,通过指纹比对,那半枚指纹的主人名叫藩米,37岁,职业是娱乐
周刊的娱乐记者,也就是俗称的狗仔队,生前就住在这里……」。
「呵呵,不错嘛,小馨,就凭半枚指纹竟然查出这么多资料来」。
棠妙雪不由得望着媛馨赞叹道。
「嘻嘻,雪姐,你说错了,不是我厉害,而是这小子有前科,咱们局里有他
的案底资料……」。
说到这儿,媛馨接着念档案道:
「雪姐,这档案上说,这小子以前当娱乐记者时,曾发现某一高官违规包养
花奴,但他没有按照记者的职业道德予以揭发,而是以此为把柄,向那个高官敲
诈一大笔钱。
可他没想到,后来这个高官案发倒台了,把他这件事儿给捅出来了,结果他
以敲诈罪被判了一年监禁,半年前才放出来,他出来后就被原报社给开除了,所
以这半年来,他一直没有固定工作,只好在社会上四处游荡」。
「嗯,有前科的记者吗?有意思……」。
棠妙雪边听边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还有其他资料吗?」。
媛馨闻言翻了翻档案,摇头道:
「没有了,其他的线索可能要等玮法医尸检报告完全出来后才能发现……」。
「哦,是这样……」。
棠妙雪边说边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看眼前的破旧公寓,接着一拍车盖儿,说道:
「好吧,拿上鉴证箱,咱们去那屋里看看……」。
说完,棠妙雪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迈步向破旧公寓走去。
这是一个标准的单身男人公寓。
只见拖鞋,牛仔裤等男性衣物的扔在墙角,冰箱旁没有喝完的几瓶啤酒散发
出的酸气在屋中来回飘荡。几本已经快被翻烂了的成人杂志夹着几张外卖优惠券,
随意的扔在电脑桌旁,整个房间显得既肮脏又凌乱。
而就在这犹如猪窝一般的客厅中,只见棠妙雪戴着口罩。单膝跪在地上,一
手小心的拨开地上的杂物,一手将手中的显影剂小心地喷洒在地板上。
而就在棠妙雪身后,这间公寓的房东则搓着手,满脸紧张地望着她。
「雪姐,我这边查完了……」。
不一会,只见媛馨拿着显影剂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对棠妙雪说道:
「雪姐,卧室和厕所我都用显影剂仔细喷洒过了,没发现有鲜血喷洒过的痕
迹」。
「嗯,我这也没有发现……」。
棠妙雪闻言站起身来,秀眉紧皱地说道:
「……看来这里也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
「什么——?!凶案现场?!这么说,藩米这小子死了?」。
一听棠妙雪这么说,房东顿时抓狂哀嚎道:
「奶奶的,我就知道藩米这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迟早要完!他被杀这件事要是
传出去了,我这房子还怎么往外租?」。
「好了,房东大爷,你先冷静一下……」。
棠妙雪安慰了房东一句,接着问道:
「房东大爷,你最后一次见到藩米是什么时候?他出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
常情况?」。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爹!再说,这臭小子,欠我三个月房租没有给,
他哪还敢露面……」。
说到这儿,不见房东大爷眼眉一跳,说道:
「哦,对了,那小子前几天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他发了笔大财,等拿了钱
就可以还我房租了」。
「哦,是吗?大爷,那他打电话那天是几号?」。
旁边的媛馨一惊,顿时双眸一亮,追问道。
「几号?好像是二十几号吧……哎哟,我岁数大了,记不清了……」。
说到这儿,只见房东大爷摇了摇头,皱眉道:
「……不过那小子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每次都说自己发大财。可那都
是他为了拖欠房租而找的借口,没一次是真的」。
「是吗?可我却觉得他这次说的是真的……」。
棠妙雪闻言俯下身,从旁边的沙发上拿起一套没开封的服装,自言自语道:
「……这是我刚才从它旁边的柜子里找到的,这是一套意大利产的高档西服,
专供欧洲的权贵穿戴。价格非常昂贵,如果他没有钱的话,绝对买不起」。
说到这儿,只见棠妙雪琢磨一下,转头对旁边的媛馨微笑道:
「小馨,考考你,你觉得咱们这位藩米先生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吗?」。
「嗯,这个嘛……」。
听到棠妙雪这么问,媛馨略一思索,回答道:
「……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这位藩米先生
旧病复发,不知从哪又搞到了某个人的把柄,想像以前一样敲诈勒索,结果这次
玩脱了,那人不但没给他钱,反而要了他的命」。
「嗯,不错,这是唯一合理的推测,而假如这个推测成立的话,那么现在的
问题就是,这个被藩米威胁的人是谁?凶案的第一现场又在哪儿呢?」。
棠妙雪边说边皱着秀眉,环顾四周,仔细观察这个房间,忽然眼睛一亮,惊
讶道:
「咦?真奇怪……」。
「怎么?雪姐,你发现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