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滩黑煳,腥臭不堪。
赵无谋大旋身,「魁星踢斗」,把凑上来的另外一隻行尸踢了个整子,凌空
惯在地上,脸朝下,跌了个狗吃屎,跟着上前,一脚踏在它的后颈上,另外一隻
脚踢掉它手中的清刀,电鑽向划过后脑,把它顶门的铁钉也挑了出来。
史红婕在门那头笑道:「爷——!这些鬼生前一定是武术高手,难对付的紧,
不如一路跪拜进来吧,也不少了一块肉」。
赵无谋笑道:「高手,老子是高手的祖宗!对呀!你也是鬼,跟他们交流交
流?不用跪拜让老子进去参观参观?」。
史红婕苦笑道:「爷!怎么说你也是修道的人,难道不知道他们是行尸?魂
魄早散了,没有意识,交流不起来呀!他们是大清的死忠侍卫,不磕头的话,决
不放任何活的东西站着进来,依我看拜垫下定有机关,只要行了三跪九拜的君臣
之礼,才能进来」。
赵无谋已经知道这些行尸的深浅,难不倒他了,笑道:「幸亏来时准备了符
纸」。
说完话,摸出几张定僵符来,飞快的跑进通道,在六名行尸没来得动作之前,
每人额头上赏了一张。
再掏「烈焰符」时,史红婕大叫道:「爷——!千万别动雷火,贱妾魂魄刚
去了秽气,还不稳固,承受不起」。
赵无谋笑道:「这处所在施术的人法力并不怎么样嘛?倒是便宜了我进来,
里面有什么东西?」。
眼睛一转,已经看到了内室的情况。
赵无谋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他机缘巧合,得了三片龟甲上的逆天大
道,灵力所聚,所画定僵符,可以和大教教主级的大人物比肩,不然纵算他有道
基,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想治住八隻生前武功高强的行尸,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当年施术的,却是皇家御用天师,八隻恶鬼尸身坚硬,若不是冲击电鑽这种现
代的东西,普通的刀剑根本噼不开它们,说是把赵无谋的命留在这里,也不为过。
而茅山、龙虎、三清等等大教的教主,身份超然,怎么可能跑到此处来倒斗
儿?就算凑巧来到此地,也不会带着冲击电鑽这种东西。
内室有十来个平方米大小,正中间是一个龙书桉,坐着一个穿龙袍的年青人,
形颜俊美,身后站着两名宫装的妃子,姿色却是一般,个头也不高,顶多也就是
一米六的样子,桉上摆着一道圣旨,穿龙袍的拿着碧玉的竹节毛笔,悬而未下,
龙书桉前的花瓶里,插着几卷字画,两侧的花梨木格橱上,摆着瓶瓶罐罐和一些
书籍。
赵无谋见室内的三人栩栩如生,以为又是尸鬼,不由吓了一跳,定晴一看,
原来全是蜡像,拿开龙桉上的巴掌大的镇纸碧玉狮子,把圣纸抽了出来,从头到
尾的看了一遍笑道:「原来他是光绪,身后是他两名最宠爱的妃子,怎么长得这
么丑哩?皇帝的妃子不是在全国海选上来的?难道以前的女人没漂亮的?不过这
两个丑鬼身上,倒全是珠玉,对老子的胃口,这上面提到,他为拥戴者,留了一
万块金币,十万块银币,玉石十箱,都是前清皇帝的私房钱,玉石全是历代皇帝
收藏的顶极原石,不肯留给民国政府,做为反民複清的军费,我们找找看?」。
史红婕道:「爷——!贱妾也是前清的人,难道妾身不漂亮吗?不过这皇帝
的妃子也真丑,但满人长得都是这样,真的没漂亮的,哎呀——!爷!您不用找
了,东西早给人拿走了,圣旨上不是说了吗?要他老师梁鼎芬,传口御,令各路
大帅勤王北京,兵到北京,拿到圣旨的同时,可得宝藏,光复前清,重立皇帝正
统,这些军费,就是满清遗老替那些拥清分子留的,而实际上,真的有人上当,
有个叫张勳真的打到了北京,而且张家原本就很有钱」。
赵无谋翻着脑海中的近代史知识道:「不对!辨贼张勳并没有得到这处的财
物,所得军费,全靠抢劫和满清遗族的现金捐赠,否则的话,也不会败亡得那么
快,怪不得光绪陵传说花了民国政府七十馀万两白银,却修了个简陵,原来猫腻
在这里,那个老头梁鼎芬,定是推说替光绪修陵,向民国政府和前清大族大敛财
物,却是留下了光复满清的军费」。
史红婕歎气道:「除此之外,原来放在紫金城里的历代财富,能拿出来的也
全拿出来了,我看史书上说,溥义的弟弟溥杰,专拿故宫里的字画带到国外,现
在他的后人定居美国,富可敌国,一万块金币,十万块银币,加在一起,至少五
千斤,堆在一处象小山,何况还有十箱玉石,这石室就这么大,你看能往哪放?」。
赵无谋摸摸下巴道:「不会是哪个国外银行的票据吧?」。
史红婕道:「决不可能,这圣旨上明说是当军费用的,当兵的全是油子,要
是看不到现银,哪个肯出力?一定是现金现银」。
赵无谋道:「这些金银,说起来是不少,但要是当做军费用,还远远不够,
在中国打战,动不动就是精兵十万,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