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颜色,还有一股奇妙的气味儿。
“原来炼制这药这么麻烦费力。”拥着她,白无夜将下颌搭在她肩膀上,一边看着她摆弄的药,淡淡道。
“麻烦费力倒是没事儿,就是这东西不能再吃了。我担心到时你的心脏也会和这药一样,咕嘟嘟的溶解成泡泡了。那个时候,我就算把你拆开了,也修补不上。”搅着,这碗里的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多。而最终,这药要变成小小的一颗,可想得经过多少道工序炼制。
“还想把我拆了,胆子真不小。”搂着她的腰,白无夜低声的说着,听起来他心情似乎也很好。
“暂时为止不拆你,等我腻了五哥的外皮,再把你拆开瞧瞧,里面是否新鲜。”将铜碗密封上,孟揽月转过身子,仰头盯着白无夜。
“这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若真把我拆开,你又打算怎么做?”垂眸盯着她,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脸,如花一般。
“当然是看看哪个部位顺眼,就把它摘出来,保存起来,日日观赏。”歪头看着他,孟揽月的想法很是别致。
白无夜轻笑,“真是吓人啊,着实吓着我了。怎么办?”白无夜抬手捏着她的脸,说是吓着了,那语气可皆是笑意。
“吓着你了?我也没办法。再说你吓着了,我还熏着了呢。鼻子不舒服,咱们出去吧。”抱住他的腰,孟揽月直接靠在他身上,这鼻子要失灵了。
没再说什么,白无夜弯身将她抱起来,快步走出炼药室。
时近年关,这山心当中的温度也越来越低,白无夜去取饭之时,又拿来了护卫早就准备好的两个狐裘披风来。孟揽月整日披着,这才感觉温暖许多。
“虽说这动物死的冤枉,但是也做了大贡献。真是温暖啊,想必裸着身子穿着也不会冷。”纯黑色的狐裘披风裹在她身上,衬托的她的脸也异常的白皙,恍若白瓷,没有瑕疵。
闻言,白无夜看过来,随后缓缓抬手将放置在他身边的另一件狐裘披风拿起来,“脱了吧,这个也给你,保证更暖和。”
抬腿在他腰间踹了一脚,“我就是比喻一下,该理解的不理解,不该理解的却理解的溜。”
“难道孟大夫的重点不是这个?”入鬓的眉微扬,白无夜看着她,似笑非笑。
“我的重点是什么你不清楚?少用那种眼神儿看我,像个街头小痞子。”又踹了他一脚,但是他还是那个表情,着实让人无奈。
抬手抓住她的脚踝,孟揽月瞪眼,往回挣,但是白无夜抓的紧,她根本无法挣脱。
笑看她那样子,白无夜微微施力抓着她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拉,孟揽月倒是想和他挣扎挣扎,但力气根本不如他大,最后那条腿都被他拽了过去。
“好了好了,力气不如你。我睡一会儿,眼看着炼药进行到最后一步了,接下来我得一直待在炼药室里了。你也别再去打扰我了,这最后一步至关重要,炼完了药,咱们就出去。”虽说和他两个人待在这里也挺好的,就是这环境太差了,冷死人一般。
“嗯,好。”捏着她的脚踝,手指有力,缓缓的朝着她的小腿进发。
捏着舒服,孟揽月也不躲避,将另外一条腿也挪过来,让他捏。
炼药进行到了最后的阶段,孟揽月进入炼药室,开始不再出来了。
每日只吃一点东西,更多的时间是看守着铜炉。因为最后的阶段铜炉是不能封闭的,需要随时打开监测里面的情况。
戴着几层口罩,裹着厚重的狐裘披风,孟揽月坐在铜炉旁边,眼睛不眨的盯着铜炉,不敢有懈怠。
不时的拨弄一下炭火,让它们一直保持着同一状态燃烧,不能旺也不能缓。
看守着,困倦了就在嘴里含一颗药提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熔药炉里的药也逐渐浓缩,奇妙的味道飘出来,并不好闻,但是也不再熏人了。
蓦地,一些声音从小通道里传进来,孟揽月微微皱眉,却是没有理会。
白无夜就在外头,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她都不担心。
那些声音不时的传来,而且好像越来越响亮了似得。
“五哥,你在做什么呢?”忍不住出声,没用多大的力气,但肯定白无夜能听得到。
“无事。”白无夜回应,声音低沉,听起来好像很是平静。
“你是不是在堵那通道呢,堵上了也好,免得咱们离开之后,外头有人发现这儿。”白无夜想得周到,难免再有人如同高斐那般掉落到外头。
“嗯。”白无夜又应了一声,惹得孟揽月不禁笑。
他应得那一声特别用力似得,听起来极为好笑。
外面,白无夜的确是在堵那通道,因为之前他听到了外头有声音。不再是狗叫,而是人的声音。
定然是高卫的人还在寻找高斐,高斐始终没有消息,他的属下又一直在东南西北的找他。高卫自是不能放弃,哪怕是尸体,他也得找到不可。
而此时他们显然已经发现了高斐最后出现的地方,那石壁上有打凿的痕迹,难免不被发现,而这里也遭连累。
所以,白无夜便开始动手将打凿出来的碎石重新堆积进通道中内,砌的紧实。
堆积在起居室里的碎石很快的被送进了通道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