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从早上热火到晚上夜深,宾客才散去。谁知喜庆气氛未散,噩耗就闯进门来。
垂帘听政的皇太后驾崩,对于五大世家乃至全国都是石破天惊大事。
而今,雪夜笼罩下的萧府,虽张灯结彩,却因为被领进府内的黑袍人,残留的喜气似是一下子被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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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内院一处,密室。
密室里光亮通透,丝毫没有印象中的黑漆。古色古香,素雅精致而又不失高贵。
室里按长幼尊卑即使严格的族规坐着六人,这六人都是萧族的核心成员,五男一女。萧家家主萧青阳,还有他的儿子,族长萧灵纵和其妻子周晴佳以及他的孙子,亦即萧灵纵及周氏的两个儿子,大哥萧瞻,弟弟萧睿,以及萧瞻与萧睿的二叔,也是萧府管家、家族大执事萧肃炎。
可以说,萧族的命运以及帝国五分之一领域的话语权,皆系于此六人。
端坐在中央的是萧家家主萧青阳。老者一头鹤发,略显皱纹的脸,充满沧桑。但是一双眼睛如鹰眼一般锐利无比。
萧青阳左边坐着萧家族长萧灵纵,萧灵纵旁边则是妻子周氏,周氏旁边是儿子萧睿;右边则是管家萧肃炎,萧肃炎旁边则是萧瞻。
萧青阳扫视了一下,大家都来不及把今天喜庆日子的华丽服装换掉,就匆匆赶来了。
些许沉思,萧青阳不紧不慢,像是漫不经心般,说道:“想必都知道了??????皇太后死了。”
萧青阳用“死”来说皇太后的驾崩,却并不引起在座人的情绪波动。皇室尊严在世人面前有足风光,实际上在世家人面前是如花架子般成了摆设的存在,甚至世家之人都会看不起皇族。乾坤颠倒,谁是君谁是臣,在天星国是不言而喻,却难以一言道破。
即使皇族只剩下三人,不,今夜后只剩两人了。
为何世人印象中本应枝繁叶茂的帝皇之族,如今子孙却如寒风中枯叶般??????天下人似乎失忆般,个中辛秘,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轻松了不少呢??????不过,随之而来的??????李家,司马家,林家,陈家,这四个庞然大物,可就不会安分了。”最先回话的是管家萧肃炎,只见他普通中年模样,留着胡子,身板显得有些老态。
“老巫婆的死,其实对我们根本不会有影响,戏还是要演的,只是换个角色,对着唱就是了。至于四大世家,二叔说得没错,打了不少交道啊??????只不过以前是暗地里,现在感觉终于要上台面明刀明枪的了??????爷爷,孙儿建议,要尽快启动天火计划,先发制人??????”接话的萧睿,是个二十三四岁模样的俊朗青年,脸庞稍有些稚气,身形却异常健硕,一身锦衣,说话时显得神采飞扬,话语说出过程中倒有些摩拳擦掌的态势。一番言语声音透出几分耿直爽快的味道。
“皇太后的死,的确会是个导火线???????世家,不,天下都将蠢蠢欲动。至于天火计划,尽早谋划,但却不可鲁莽行事。”长孙萧瞻打断了弟弟萧睿的话,显得从容不迫。灯光下,萧瞻看起来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但举止间泰然自若,迎合着那张俊逸且平静的面庞,给人一种成熟自信感觉。
萧睿性格耿直爽快,但也能听得出大哥说他莽撞,口直心快地逮到哪句说哪句:“哎???????大哥你这什么意思啊?这哪是鲁莽,按我说啊,实施天火计划时机恰好??????要占得先机啊,人家都差点屠刀悬颈,还等刀锋入骨才战吗???????啊!???????当初早点把林家给灭了,老三也不会?????”
“住口??????行了,睿儿,你大哥说的没错??????”萧家族长,萧睿的父亲萧灵纵看向萧睿一脸严肃,语气似是一阵呵斥。
萧睿对说话被自己父亲打断也着实一惊,因为他知道父亲属于那种内敛沉稳的人,在这种场合是不会理会自己的言语的,而且也因为家族要培养未来族长形成自己的判断和见解。这种场合会让自己与大哥各抒己见,好暗中观察并形成关于两人的评判。
毕竟,从这一夜起,族长和未来家主的人选只能从他和他大哥中产生了。
但父亲斥责了自己。
萧睿也知道原因,因为刚才他说到他的弟弟,那关于萧家老三萧晟以前的遭遇,始终是这在座每个人心里的一根刺。
明显,自己刚才把这根刺刺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窝。一时气氛有点迟滞,通量的密室,蜡烛似乎变成了昏黄,摇曳着每个人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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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灵纵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没有继续说下去了。萧灵纵是位中年模样的男子,脸庞如刀削般成熟沧桑,身材却非常魁梧,上唇上留有两道胡须,凌厉的眼神像被萧睿话语戳中,闪过一阵痛惜。
此时,萧灵纵身旁的的妻子周晴佳,却毫不掩饰她的黯然。年逾五十的她,容貌却因为保养得好,仍如二三十岁般成熟美丽。
周晴佳无端被勾勒起往事,似乎又想到什么,一双眼睛忍不住泛起泪光。
周晴佳轻轻拭了下眼角,正色说道:“无论皇族如今如何,五大家族都会向世人做足拜服龙威的礼数??????”
周晴佳说道至此,神色呈现了些不忍的痛苦,继续说道:“明天一早世家所有高层就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