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波斯商人最讲究信誉,那个女人绝不是当初买来的那个女奴,她一定
是被人掉了包。反正我们看胡人,都是一个样子。」
云焕道:「虽然你有了怀疑的人,你还是将我们都请了过来。」
云焕说的很客气,笑容里竟然没有一丝怒意。
楚开天叹了口气,道「只要有一丝嫌疑,老夫都要彻查。等你做到我的位置
时,你就会明白。我这楚家堡树大招风啊。」
招风?招的是哪里的风呢?云焕道:「那我呢?我的嫌疑在哪里?」
楚开天笑道:「也许我真的想找你帮忙呢?」
云焕还是面不改色:「再见。」
楚开天愣住,「再见?」
「再见的意思,往往表示一个人再也不想见你。」
楚开天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了一丝笑意。
他当然知道,少年绝对不会再也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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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踟蹰仙女处,林花间绮罗】。
谢让睡得很沉。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窗户啪的一声开了。
一双血手抹上窗沿,接着一个浑身浴血的人爬了进来,看身形,竟有几分像
是已经死去的于仁泰!死人怎能复活?血人费力的爬了进来,缓缓朝床上挪动。
可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床上熟睡的谢让似乎早已等不及了。
「嗖」
的一声风起,谢让从床上弹了起来,几道寒光打向了血人的胸口!门突然被
打开,楚开天和云焕奔了进来,紧跟着楚玉、华神医。
几人分别站在了屋子的角落,牢牢地锁死了来人的所有退路。
「凶手」
近在眼前!可中了暗器的血人似乎真的变成了死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楚开天性子再沉稳,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激动地走上前去,慢慢的拨开血人的
乱发。
「轰隆」
一声雷声响过,伴随着一道闪电,照亮了血人的脸。
楚开天愣住。
地上躺着的,竟然是谢让!那床上的「谢让」
是谁?是楚晋!这本是楚开天的一出好戏,他故意让谢让落单,再让早有防
备的楚晋躺在床上,想借此引出真的凶手。
这计划,本就他们三人知道,连谢让本人,也只是被楚晋悄悄地转移到了地
窖,那里本有三百斤的石门压着,除非有钥匙,谁也打不开。
而楚玉和华神医,也只是被云焕中途叫上的,三人一直呆在云焕的房子里,
当然都不可能是凶手。
而中了楚晋「夺命追魂针」
的谢让,此刻已经真正是个死人。
本来的计划是,谁会出手杀谢让,谁就是凶手,可出手杀谢让的,偏偏是一
直躺在床上的楚晋。
云焕望向床上的楚晋,楚晋面无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一丝迷茫。
楚开天似乎仍未反应过来,伫立良久。
云焕突然道:「你的那位保镖呢?」
楚开天道:「他本来应该保护着钟四娘。」
保护?保护还是看守?云焕并没有说出口。
「难道勾魂客已经回来了?他附身在了谢让身上,想让他杀了自己?」
华神医这话一出,自己也不觉打了个寒噤,年迈的神医双手早已不再稳定,
他慢慢抬起头望向屋顶,彷佛那里正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注视着众人。
的确,从抢金牌到楚家堡杀人,凶手的每一步都彷佛未卜先知,如果不是鬼
魂,那只有一种解释。
云焕也不由得抬起头,只不过没有看屋顶,而是望向了窗外,他只希望楚晋
放出去的鸽子能早些把消息带回城里。
华神医坐在太师椅上,整个身子都已经陷入了皮凋里。
他已经是个老人,甚至比楚开天还要大几岁。
「江南神医」
跑到大西北来,当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治死了人!恰巧死的人是江南霹雳堂雷堂主唯一的儿子。
他本意以为雷公子身中剧毒,何况抬他来的家丁也说他被人下了毒,世上本
没有他配不出的解药。
可不想雷公子只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病而已。
于是,救命的解药变成了致命的毒药。
是药三分毒,这道理他当然懂。
所以不管他曾经救了多少人,只要医死了一个人,他的招牌就砸了。
何况死的人还是雷公子。
他只有走。
幸好他还有一个本想收做小妾的如花似玉的远房表妹,于是华神医转手便成
了潘总管的大舅子。
可安稳的日子还没过几年,倒霉的事情就找上了他。
这几年他已不像原来那般精力充沛,就算日日练武,天天服用海参燕窝,也
是感觉到内力一天天的不如以前。
就连潘总管半年前送给他的绝色胡姬,同房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想到潘总管,华神医的胃勐的一阵抽搐,彷佛有满嘴的苦水想吐却吐不出来。
突然一阵风吹来,带着某种奇异的香味。
一双芊芊玉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华神医茫然的转过头,迎上了一双水蒙蒙的美艳眼眸。
女人的眼睛眨了眨,华神医似乎已经沦陷在她诱人的秋水剪瞳里,以至于看
不清她绝色的面庞,正是谢玉的宠姬艾琳娜。
艾琳娜的手,也渐渐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