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豹也未说话,跟在乌日娜后面向外走,不至门口,忽然背后传来张天彪的声音:“慢着。”待乌日娜停住脚步转回身,只见张天彪已经泪流满面,边用衣袖擦拭边哽咽着说道:“乌日娜,我如此做的确成了不忠不孝之徒,大男人知错能改,我给你赔礼了。”说罢竟弯曲双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乌日娜了解张天彪是性情中人,虽然性格刚烈,脾气倔强,但一旦转过弯来,还是能够知错就改,立马同刚才判若两人。毕竟双方是新婚不久的夫妻,恩爱有加,迫不得已她才使用了激将法。再者,丈夫是堂堂七尺男儿,今天当着他兄长的面给自己下跪,这让他日后如何立于天地间?想到此她急忙趋前几步,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张天彪的面前。许是她脚步快了些,更许是下跪的力度大了些,她双膝刚一着地,顿感腹中一阵剧痛,不由得双手抱起了肚子。张天彪一时吓呆了,手脚无措。张天豹虽有些经验,但迫于大伯哥的情面又不便动手,后在他的指挥下,张天彪才把乌日娜的身体放平,意在让她呼吸均匀,身体放松。一会儿后乌日娜缓过气来,坐直身子,用手抚摸着张天彪的脸颊愧疚地说道:“对不起了天彪,刚才我不该用那么难听的话刺激你,我自从嫁给你就成了你们张家的媳妇,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只求你千万别休了我,在我们草原有句话叫做好马不吃回头草,被休回娘家的女人就再也无人要了。再者,咱们有了孩子,你总不能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娘吧,那样的孩子是很可怜的。”
张天彪泪如泉涌,张了张嘴未说出话来,一把把乌日娜搂在怀里,这才说道:“我刚才说的不也是气话吗?这样的话你哪能往心里去?”
张天豹见乌日娜没有了危险,小两口恩恩爱爱地说着话,全然当他不在场似的,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多余,转身走了出去。
一会儿过后,张天豹叫来了监狱长,张天彪按照乌日娜的话说了,那监狱长半信半疑,相信吧简直是不可思议,世间的两把刀放在一起就能显现一座金山的模样?怀疑吧,连报纸都那样说了,他眉头一皱计心来,说道:“张天彪,念在你也参加过革命党的份,我暂且相信你的话,只是你可以出去,你的家人必须有一个留下,待到我的人亲眼见证了你说的话,也就是人世间的确存在着旭日和明月两把刀,不论你是否能够弄到手,我都会放了你的家人。若果真你献给了政府,我还会为你请功,反之你编造谎言蒙骗我,那就让你的家人把牢底坐穿吧。”
在最后由谁留下来的问题,乌日娜和张天豹又起了争执,张天豹的观点是张家有的是男儿,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去坐牢,且还有了身孕,这要传扬出去会被天下人耻笑的。乌日娜的理由似乎更充足些:首先我是一个女人,阵杀敌自然比不了你们男人再者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身子会越来越笨,日后连跨马提刀都不可能,更何况疆场驰骋,只要心情放开些,在哪儿还不是一样?第三你们出去后帮公爹打败武田,让这监狱长的人亲眼看到旭日刀或者是明月刀的存在,那时自己也就能够大大方方地从这里走出去了第四我们做的事情为国家为民族,问心无愧,别人爱怎么说随便他们是了。张天豹眼见说不过乌日娜,再争执下去她也不会改变主意,不得已只得答应了她。他又从腰中掏出一包银子交于那监狱长,求他在生活给乌日娜以照顾。那人把银子在手中垫了垫说道:“你们放心地去吧,我会把这包银子分文不少地用在你们的家人身,如果你们回来接她出去时她病了或瘦了,就拿我试问。”
张天彪跟随张天豹返回了南京的钱庄,一路二人就迫不及待地商量,目前当务之急是找到古笑天,甚至还想在通往总统府的各要道路口安排人拦截他。回到钱庄把他们的主意说给马林山听,对方听罢即摇头表示不可能,并说如果我们是古笑天,眼下最该干的是跑得越远、藏得越深越好,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和那些蒙面人一样都是敌人。当张天豹和张天彪问马林山用什么办法能使古笑天现身时,他回答说:“自从天豹兄和乌日娜走后,我也一直考虑这个问题,认为要使古笑天放松警惕并主动从幕后走出来,唯一的办法是使他们认识到他们手中的旭日刀和我们的明月刀只是找到那座金山的最后一个步骤,前面还须有一张烙有山脉图案的白毛老虎皮做指引,而这张老虎皮也已于近日重现世间,他们若想得到老虎皮,就必须从隐蔽处走出来,不然手中那把刀的价值也就大打了折扣,而既公开了白毛老虎皮的秘密,又使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有效途径是登报纸。”因对方二人对那张白毛老虎皮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马林山又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刊有白毛老虎皮消息的报纸一连登载了三天,古笑天依然踪影皆无,三个人都有些等不及,马林山又出主意,要张天豹和张天彪兵分两路,一路人仍然留守南京寻找古笑天,另一路赶到北京去,因为离武田交出明月刀的日期迫近,那里免不了要爆发一场大战,去的人既助张尚武一臂之力,又把这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