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辈子是没救了,一遇到老百姓的灾难,骨子里那份军人骨血噌地就烧起来了。
九爷我不假思索地飞身跃上躁怒起来的野猪,站在野猪背上伸手拽住缰绳,大吼一声:“大鬼、程成,卡住城门不许关闭,把城外的老百姓都放进来!阮轻云,明婉,还有那谁谁谁!把跌倒的、挡路的全都扔回城里去!前面的人,全都他娘的给老子让开!牛兄,冲!”
城外,百余米处黑压压一片大约一两千人的敌军,衣着杂乱,神情野蛮,手持弓箭和长刀,还有粗重的投枪,疯狂地攻击着前面曌国的百姓。在他们的前面,一**地老百姓拖儿携女地哭喊着拼命往回奔。
老百姓的最后面是一个数十人的车队,正赶着马车向着城门狂奔,马车精致马蹄得得,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玩意儿。他们身后不远处就是敌军,再往后都是被杀掉劫掠财物的曌国百姓的死尸。敌军并没有人骑马,最前面的人却赤足奔跑得极快。弓箭纷纷向着队伍射去。
马队里两辆马车,除此之外就是几个普通人和一群精悍的护卫。护卫们倒是十分英勇,一边奔走一边不断地返身持弓箭反击。可惜人数悬殊太大,我从城门奔出这一小会儿,连人带马就倒下去了小一半儿去。
我一点儿也不打算救他们。有他们在最后跑着多好啊,前面的老百姓就能少挨好多箭,至少多活好几十人回去。救谁不是救呢?老百姓比较无助,逮着就被杀了。富人被抓了还可以掏钱来赎。
更何况,我杀敌,本身已经是救人了。
我站在野猪上呼喝着从马车边跑过,在投枪和竹箭的“枪林箭雨”中神一般毫发无伤地地冲杀着。手无寸铁,整个人的精神力提升到极致,躲避着每一条投枪和竹箭的“弹道”,控着皮糙肉厚的野猪来来回回横着从敌军最前头的前锋队伍碾过!
敌军大怒,潮水一般向我和牛兄围拢来,整个队伍前进的速度被短暂地拖延。而我的压力也骤然增大。我还要分出心神来关注着城门这边老百姓返程的情况,隐约看到最后那个车队前面的马车车帘掀开有人在往后看,似乎还跟车边的护卫头子争执着什么,仿佛是让他回援我这边还是什么的。不过护卫却仿佛不听他的,头也不回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
在我的牛兄也开始伤痕累累,我也快要躲不开越来越密集的攻击的时候,我忽然听到那个马车上的人一声怒斥!一回头就看到前头的马车上那人指着护卫头子似乎气怒交加,而那护卫头子正驱赶着马车直直撞飞了前面正在拼命奔跑的一对母子!马车飞快地驰过,那对母子跌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九爷我顿时怒了!你他娘的也是武夫,老子救你们是让你们祸害自己的老百姓的?
我一声令下,野猪兄猛地转身,四蹄翻飞向着城门的方向飞奔而回。我顾不上理会一支竹箭嗖地射断了我的发簪,瞅准机会一把抓住从身侧飞过的一柄投枪,站在飞驰的野猪背上稳稳地用力一掷!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