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苞枝气得发抖,一反身回了自己的小椅子上坐下呼呼喘气。我笑眯眯支着胳膊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情越来越好。
赵欢蕤不一会儿又开始叫骂,让玉苞枝给她争回绢帛上所写的桃家一半的家产,还要让桃启山按照绢帛上的交代,像她的亲人一样养她的老。
玉苞枝喘匀了气,再次镇定下来,缓缓放下茶盅,抬眼看我:“桃氏家主,虽然此事上赵欢蕤有诸般不是,但绢帛上字字是真。信诺,必须履行。玉苞枝既然专程应你们相邀来了这一趟,就请家主请出桃氏家业账册,点算清楚,此番就分出一半来交给赵欢蕤吧。从此她再也胁迫不了你们,桃氏也算是履行了过往的信诺了。一半的产业虽多,但想当年桃家兴旺时,十倍于此不止。相信没有了赵欢蕤从中作梗,桃家的家业还会重新做大。更何况,玉和衷重出,家主您现在手下重又掌控了玉歌葳的产业了不是吗?这些利益,大约也可以不那么放在眼中了。”
我笑眯眯地转向大伯:“大伯啊!我奶奶传给我爹的那些,我可是一个子儿也不会拿来养你!怎么办?桃家的产业可都是你在经营,你打算拿出一半来给那老贱人不给?”
曌国人不信守承诺是不是要遭天打雷劈?还是像丑丑那样惨不忍睹?我半点不心疼地好奇着桃莫行怎么从自己手里砍出一半产业来给全家最痛恨的人。
桃莫行慢慢抬眼,无语地看了我一眼,转向地上得意怪笑着的赵欢蕤,冷冷淡淡却又温温和和:“如果当年你老老实实拿出绢帛,以十几年前桃家的家业,分你一半当真是一笔大数目。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今日才肯拿出绢帛,如今却也怨不得别人。”
大伯淡定地掸掸袖子起身,冲着他的老王八爹躬身慢语:“父亲当年在母亲怀着二弟时就曾经宣布,母亲的产业留给二弟,父亲的则留给我,将来传给我的儿女。因此,儿子在七女和八女夭折后便将桃家产业分为六份,各自自成体系,留待将来儿子故去时,由孩子们分享。谁知赵氏一个个赶走了我的孩儿……”
大伯淡淡地回头俯视着赵欢蕤:“产业既然是要分给孩子们的,他们要走,我自然会把属于他们的东西让他们带走。因此这些年实际上,整座桃府的花销不过都是唯一剩下的河儿的产业在支撑。所谓桃家的产业,也只剩了这些。”
什么!我一激灵!如今桃家的产业都是大哥的?那哪能让老贱人分了去!多少都不行!
“大哥!”我立刻撸着袖子叫起来,“快算算,这些年赵家三个贱**害掉你多少钱了?”
我可爱的大哥咳嗽一声,非常配合地报出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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