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流琛握住书卷的手紧了紧,手背的青筋微微的跳动,眼睛也辣得生疼。
管弦鸣轻轻地说着:“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你呢,我不过也是个鲁莽的人罢了。其实我时常在想,如果我一开始远远地躲着那些人,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每个人都平平安安的,高高兴兴的活着。若果有.......算了。”吃了醉浮生,她没有像以为的那样肃然赴死,每天五脏六腑痛得快昏厥,可是没有人能要了她的性命,她求不得电视剧里那句:“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每日的痛苦,折磨的管弦鸣恨不得生吞了曲星和。
管弦鸣忽然带着些鼻音,低声道:“我心里只有叶无忧,你知道的。不要这么固执了,我就是利用你啊,利用你保护大姐,保护管家。你为什么装不知道呢?”如果叶无忧没有死,她一定不会在管家势颓的时候允许魏流琛的接近,她这么做,和纪语卿有什么区别?
魏流琛哽得说不出话,双眼通红的望着院子里的满树桃花。管弦鸣今天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可能是她也意识到了什么,他也不忍心打断她。
魏流琛还没来得及想些什么,管弦鸣的眉眼耸拉下来,然后像是睡着了似的,没了动静。
这世间万物,任它海枯石烂,任它草长莺飞,跟他魏流琛有什么关系。
却道浮生等闲长,人三两,雁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