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菟在外面听得真真的,还好自己没有进取趟这趟浑水,要不然被人堵在屋里,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不由得心悸:“施家的女人可真狠啊……”丫头也坐在车中,抱住商菟:“姐姐,节哀啊……”商菟滑下几滴泪水,对于李妾,她又爱又恨,爱她扶持、养育自己这么多年,恨毒了她当年贩卖自己,如今她真的死了,自己却是这么心痛,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为什么,凭什么,纵然今后她是障碍,也应该死在自己的手里……
千朔回到了屋,蝉玉也在桌边打盹,听见声音就揉揉眼睛:“这么快就回来了。”千朔抖抖身的雪,看着床熟睡的两人:“其实早就完事了,我就是想看看那个商菟会不会中计,竟被她逃了。”原来千朔杀死李妾之后,绕路又回到了对面的酒馆,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蝉玉给他脱下斗篷:“其实你也不必懊恼,风尘女子要想活着,难免比别人多些心眼,她又不是非死不可。”千朔哼了一声,邪恶的聪慧才是可怕的,郭子臣不就是么。
蝉玉贴去闻了闻,抬手就给了千朔后背一巴掌,千朔被打的一愣,蝉玉昂着脖子:“你还不服啊,刚是不喝酒了。”千朔惭愧的一笑:“你打的是,我长记性了。”蝉玉乐的不行,见那二人睡着又不敢笑出声,只得憋着乐:“原来你也会服软啊!看来这个赌打的,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