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的人,明知必死之举,仍不回头。
八十八名蒙面的剑客稳占大道中央,人虽蒙面,手上的利剑,使出的招数都在表明自己身份。
“武林上的剑派很少有的齐心,北域一统,指日可待。”
昂立于马车车顶上,北域王与身边伴随之人交谈。
“吾王,这帮来者是来找你报毁宗夺派之仇,并非来投诚的。”北域王身边之人一席银衣拖地,气质飒爽。
“是呀,为了北域一统,本王总要接受些许世俗偏见,大学士,遇此情形,如何是好?”
被称为大学士的银衣男子,解开背负长剑:“十二名臣剑的存在就是为了助吾王解决挡道之徒,若是在天下人面前,吾王须晓以情理与面前众人分是非,不过,在北域王军之前,阻吾王,惟有杀!”
大学士装好长剑,用力挥剑,半月剑锋凌空直扫蒙面客,剑锋炸地,划开界限。
“北域王驾至此,岂敢挡道。”
大学士威声高喝,对面众人头领出声应道:“北域王残暴不仁,引北域战火纷飞,我等义士俱愿以死明志,还北域安宁。”
“吾王残暴否?吾王不仁否?非是尔等败家之犬可议。”
大学士一跃着地,与头领咫尺相望。
蒙面头领反应不过,受了惊吓,后退几步,稳住心神,正要回应,大学士又开口了:“吾王爱民如子,惜才若已,大军每到门派都是先安抚门派附近居民,又是招安门派众人,是你们这帮不知好歹的井底之蛙自恃甚高,才招致灭顶之祸,若真是尽忠派门,门派亡灭之时,不是战死也要自尽无愧门派,吾王定会厚葬义士,代为抚养子孙后代,可你们这些伪忠之徒,躲过战祸,不思悔改,若真是卧薪尝胆,也是正义之举,可笑却蒙面而来,不敢表明自己何人何派,虚伪至极,吾王为北域一统费尽心血,本是好意,就是你们这些负隅顽抗的蛀虫,才导致北域战乱,生灵徒炭,奈何仍不知罪,还行刺吾王,大言不惭,真是笑话,真是令北域剑客蒙羞!”
一番言语刺激之下,蒙面首领怒意尽现,要发声相驳,一时反应不对,大学士冷笑,再度开声:
“尔等可知吾王此行为何?”
蒙面首领老实回答:“无名山。”
“知一不知二,又是令人大笑之举,无名山上传说一剑发剑戾,致剑客失智成为剑儡为祸一事,北域己是人人皆知,人人担忧,吾王此行便是带领吾等三千剑甲前去无名山消除剑戾之害,此一行,九死一生,吾王为鼓舞军心,更为北域众生,自愿带军而行,吾王何人?北域王朝九五至尊,御驾亲征,消除剑戾之害,此等心境,天地共勉,就算尔等不知感恩,仍是一意孤行,那也罢,人心肉做,总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怨恨别人,这也不能责怪,就是你们不能等吾王解除灾祸,再来行刺?真要为了自己的错误,让整个北域陪葬?蛇蝎之心,qín_shòu之举,畜牲之为!”
“胡说,你胡说。”首领怎么也想不到十二名臣剑-大学士竟会如此歪曲事实,大惊之余,伸手将旁边一人衣领拉起,质问起来:“他胡说,他胡说的,是吧?”
那可怜人说不出话,只能无助地点头,首领得到肯定的回答,才有所松懈。
却不料,那边大学士又是在嘲笑:“枉称义士,枉为首领,真是为义声张,为何此时心不坚定?不敢相信自己所为,又如何做得众人首领,你个无耻之徒带领手下来送死,你死又如何?不过一条命而已,手下义士陪你一起做无谓的死亡,你心不愧疚吗?一帮有信仰,有追求的剑客,人人信你,随你拦阻吾王,你此时心却动摇,不信任自己了,真是笑话,我若是你,早自尽谢罪了!你怎还不动手?”
首领彻底崩溃了,大学士几番言语,定是胡搅蛮缠,可是一时听来却稳据道理,首领高举义旗,可是却比不上大学士能说会道,心中有千条反驳,却说不出来,可是大学士只要随口一张,道理即出,纵有千个首领,若论舌战,自愧不如。
眼前大学士气势汹汹,身后众义士本就有人心思不一,大学士如此作为,众义士隐约分为了几个派别,开始议论,首领暗觉不妙,心生一计,向前几步,与大学士面对面,手中寒剑闪光,静待一击,先杀大学士,再拿下北域王。
大学士抢先一步行动,双目变幻瞳色,紫兰气焰自双目而喷发,长剑绽放紫焰相呼应,剑长自占优势,一剑剌出,正中首领心脏,紫色烈焰一瞬喷发,燃烧着首领身躯。
蒙面首领承受着烈焰灼烧,一言不吭,暗运法门转化烈焰。
大学士长剑烈焰持续喷发,首领法门灵性,暗暗转化烈焰,并用身躯卡住长剑,两人呈相较之势,互不退让。
“何必呢?”北域王跳下马车,信步而行,一步踏下,便是剑意奔腾,一步举起,便是剑势压迫,十步距离,十步威慑。
蒙面义士举步维艰,大好机会在前,却无法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域王一步一行,自抽剑,挥剑,收剑自如完成,取下首领头颅,不费吹灰之力。
首领躯体一息便被紫焰燃为灰烬,头颅在北域王手中却仍生机盎然。
“不甘吗?痛苦吗?不自量力的无奈还是大业不成的怅然,说吧,听听你的死后遗言,我,看是否愿意成全,还是让你就这么屈辱而亡?”
首领的头颅被大学士接手,北域王的出手似乎只是一时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