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唐唯安,楚墨然心头一紧,突然有种对墨以尘感同身受的感觉。倘若眼前的人便是叶轻霄,他觉得他也会做出和墨以尘一样的选择,因为他不舍得再让这个人露出如此忧郁的笑容。
于是他接下来的一串动作做得一气呵成,在唐唯安正要命人撤下春盘时,他迅速伸手夹饺子,再咬一口,然后看向剩余的饺子馅,当他看见里面的馅仍是红枣时,似乎很震惊,但回过神来时,又觉得叶轻霄便该是这样的人,于是问道:“殿下为何要放在下离去?”
唐唯安神色如常,声音却无奈:“先生虽然胸藏锦绣,却不愿意入仕我东越。若再勉强留下先生,只怕玉石俱焚。本王敬慕先生,不愿相迫,只得让先生归去。等本王政声卓著之时,愿三顾茅庐。”
楚墨然这次只是沉默了三秒,然后便眼眸迷朦,很快他又把眼中的水雾迫退,仿佛心中的犹豫也随之消逝,一双眼睛澄清似镜,他直视唐唯安,肃容道:“殿下胸怀浩落,在下服了。”
演到这里,这一幕基本结束了,唐唯安松了口气,赞许道:“演得很好。”
楚墨然的戏感很好,情绪变换得自然流畅,尤其是最后那一幕,即使是老戏骨也未必能一遍过,但楚墨然却掌握得恰到好处,表现超出了唐唯安的预计。
楚墨然抬头望向唐唯安,唇边的笑意渐浓,谦虚地说:“是前辈带得好。”
唐唯安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于是便说道:“我先回去了。”
楚墨然把唐唯安送到门口,轻声说道:“前辈晚安。”
“晚安。”说罢,唐唯安打开门,离开房间。
楚墨然关上门,坐回沙发椅上,杯中的茶已冷,他为自己添了热茶,然后拿起剧本背台词。对于他一生中唯一参演的一部电影,他希望能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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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楚墨然拍完他的戏份便留下来观戏,那时候谢长临也刚拍完,正坐在椅子上喝水,助理在旁边为他擦脸。楚墨然卸了妆出来,谢长临便注意到他,向他招了下手,又让助理搬来椅子。
楚墨然坐到谢长临身边的椅子上,低声问道:“你早上的戏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