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又连忙追上去了跟在俞宝儿后面。
俞宝儿一直装作漫无目的走,其实是在找‘好地方’。
俞小山眼见着她走出了李家村,走到了他也不知道是哪的野外。他又不敢拦她,只好跟在她的身后。
这个时候,只听轰隆隆的打雷声,就下起雨来。
俞宝儿浑身被淋湿了,但是听到身后一直跟着她的脚步声,她也不顾了,演戏就要演全套的。
俞小山紧走几步,离她更近了一些,才听到她的哭泣声。
他顿时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不顾俞宝儿的挣扎,张开双臂把俞宝儿整个人都搂进怀里,贴在她耳边狠狠的说:“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到时候,要怎样,都随你。”
俞宝儿突然就安分了。俞小山看她不对,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很烫,整个人也精神不济了。
他连忙打横抱起她,到处找避雨的地方,都急红了眼。
在看到一个山洞后,他连忙抱着俞宝儿进了山洞。
干燥的山洞比外面暖和多了,里面竟然还有一些干柴火,俞小山生了火点了这些干柴。
俞宝儿还穿着湿衣服,俞小山犹豫了一下,还是替她脱了那些衣服,放在火上烤干。
但无论他怎样目不斜视,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他心内烦躁得很,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开。
俞宝儿睁开眼缝,看到俞小山在火堆旁发愣,想了想,还是下剂猛料吧。
她装作不清醒,嘴里呢喃着什么。
俞小山听到了她的声音,连忙凑过去听她说的什么。
俞宝儿见机睁开了眼,他们两的脸离得很近,距离不超过三公分。
俞宝儿一下子含住了他的嘴,俞小山仿若雷击。看他要推开她了,俞宝儿已经先一步松开他,又昏睡过去了。
俞小山心内复杂,宝儿吻他的时候,他竟内心隐隐觉得喜悦。
真是qín_shòu啊!对自己亲妹妹都能动心?俞小山暗暗谴责自己。
不管怎样,他决定对俞宝儿隐瞒,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俞宝儿是第二天醒的,她浑身无力,在看到俞小山时面露厌倦,她还没原谅他呢。
俞小山苦笑,蹲在她面前,摸摸她的头,问:“感觉好点了吗?”
俞宝儿不想理他,但还是答了他的话:“头还是有点疼。”
“那我们赶紧回家吧。一夜未归,娘肯定担心了。”
俞宝儿没反对,只是看到身上的衣服上一点水渍都没有,她似无意的问:“我的衣服怎么干的这么快?”
俞小山不自然的干咳一声,支支吾吾说:“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今日天晴的原因。”
“哦?”俞宝儿话语中分明有点不信的,但她也没有多问。
等俞小山扶着俞宝儿的时候,她问:“你不抱我吗?我还病着了。”
俞小山好笑的说:“你知道你走了有多远吗?我抱不了你走那么久的,脱力了把你摔地上了,怎么办?”
俞宝儿呐呐的说:“那你就背我吧?”
俞小山一听这是个好主意,就依言蹲下背起了她。
两个人走了很久才回到家。
莲芝喝了一口茶水,才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面有难色的对俞宝儿道:“近日我在绣一块秋菊图帕,却总找不到感觉,妹妹在这方面是能手,可否指点姐姐一二?”
俞宝儿主动为她制造机会,当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道:“姐姐客气了,我曾绣过这帕子,我这就去给姐姐找出来。”说完她去了隔着一层帘子的卧室了,留莲芝一个人在外屋。
莲芝连忙从怀里拿出采苓给她的药。按采苓的指示,她不仅倒了一包到茶壶中,还以防万一得在每只杯子上都涂了另一种毒药,可以说只要俞宝儿口渴了在屋内喝水,就一定会喝下带毒药的水,真是唯恐毒不死她。
莲芝到底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撒了点到桌上,这时俞宝儿的声音从卧房传来“莲芝姐姐,我找到了”。
莲芝边朝卧房方向扬声应道“哦,谢谢你”,边连忙用衣袖揩去桌上的末子,但是还是让进来的俞宝儿看到她慌忙挪开袖子的样子。
莲芝掩饰道:“我看这桌子上撒了点水,我这件衣服回去以后总是要洗的,便顺手擦去了。我真是乡下人进了侯府,还是这么不讲究。”
俞宝儿陪着干笑两声,莲芝还以为瞒过去了,松了一口气,而后找了一个借口急急离去了。
她走后,思棋进来,俞宝儿道:“把这壶水拿出去,倒给厨房内那两只耗子喝。”
思棋提着那壶水出去,不一会儿进来了,对俞宝儿道:“两只耗子都死了。”
俞宝儿点点头,并没有多意外。
思棋又给坐在桌边的俞宝儿拎来一壶茶水,替她倒在一只未用的杯子里。
俞宝儿拿起这杯水,正打算喝时,她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又把杯子放回原处了,道:“把这几只杯子都打碎扔了吧。”
思棋道是,俞宝儿接着让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吩咐事情。
思棋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俞宝儿对她解释道:“虽然她愚笨得对我毫无威胁,但是我不会放过害我的人的。”
当晚,一个身影趁莲芝在井边打水时,一把将她推了下去。莲芝一声尖叫后,黑影往井内看了看后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沈娇院子内沸沸扬扬传起了死人的消息。
坐在妆台前的沈娇拿梳子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