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一戳朋友:“这、这个是我房东……学长,这是我同学,abc,我们新学期一起上选修,他说喜欢打实况,我就……不好意思学长,声音太大了。”
谢安闲:“没事儿,我也喜欢打,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
同学大约是生在美国长在美国,认识的同胞不多,一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立刻非常激动地上前和谢安闲握手,用蹩脚的中文自我介绍:
“学长好,我叫王维!”
谢安闲比他更激动:“幸会幸会,我叫李白。”
一旁知晓内情的学弟憋笑憋得可辛苦。
被大哥下了死命令,谢安闲百无聊赖,只好把全部身心暂时地从沈诀那儿挪到了学习领域。他本科是会计金融双学士,如今念到硕士,其实不用太频繁的上课,于是除却写论文和实践报告的时间,开始跟着导师四处学习实战经验。
那些只存在于课本上的案例们具象化成了合同、协议和你来我往兵不血刃的斗争,谢安闲这朵温室里的花没见过这种世面,新奇之余也有些胆战心惊。
一边觉得可怕,却又一边跃跃欲试。谢安闲的人生蓝图刚起了一笔,规划全在他自己手中,这种掌控自如而不惧将来的模样像他的两个兄长,他想,可能因为谢家的人骨子里都有点偏执,对一切渴望的人和事都不愿意放手。
原本选择这个方向是因为家庭,而后越钻研越觉得挺合适的。除却吃喝玩乐,谢安闲居然真的在商科的课程中上了心,而且为时不晚。
等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导师也没有事交给他做,谢安闲的暑假终于到了。
他带着点投入到专业实践的恋恋不舍,迅速地回国,然后在第一顿全家人到齐的晚宴上,堂而皇之地问:“大哥,这假期我能去公司实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