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佳肴近在眼前,谢安闲却食之无味。他空下来的那只手时不时地碰手机,被谢正则说了好几次。还有最后一口饭,突然桌面的手机震动一下,他随意地瞥了眼,看到屏幕上亮闪闪的,可不就是“沈诀”两个字发来的消息。
还发了个图片。
顿时谢安闲的心里像被一只奶猫爪子挠了一样,在舒服和难耐的冰火两重天里沉浮,他迫不及待地想看。连忙三两口吃完,抓着手机风驰电掣地上了楼。
谢正则:“……是我管他太多了吗?不耐烦了?”
谢嘉树:“没事儿,哥,就当他二次叛逆吧。”
坐在书桌前,谢安闲颤抖着解锁,平时行云流水的动作这时输错了好几次密码,总算赶在自动锁定前开了。
沈诀给他发了张照片,是飞机上拍的,窗外正是一场壮丽的日落。
因为高空飞行,平时需要仰望的云层都在视野的下界,软绵绵的堆积着,平稳得像一片雪原。而太阳就在天空的边境上,已经有一小半沉入了云层,光晕优美而辉煌地扩散,把视野内都染成了金橙。天空还有一抹蓝色,中间的过度漂亮得像是印象派油画。
谢安闲盯着那张图许久,暗想是谁说沈诀很无趣,分明就只是兴趣爱好和你们这些凡人不在同个频率,试问全演艺圈还有人比沈诀拍照更好看吗?没有!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沈诀这天好像是要回纽约去一个片约面试的,难怪他一直没有出现过。继那句早安问好之后,沈诀用这样委婉又不失亲密的方式告诉他:我一天都在飞机上,所以没有来得及回复你。
此时只有一句俗套的形容能代表谢安闲的感受,他的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