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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传说中的这位燕国凌云公,张玉成免不了打量一番,眼见对方年纪轻轻的,真是出乎预料之外,而且即便遭受如此折磨也保持着清醒,目中并无畏惧之色,让他心里暗自钦佩,果然是与众不同,绝非等闲之辈。
面对着此子的询问,张玉成弯下腰来,毕恭毕敬的道:“下官是齐国礼部书,奉齐王旨意接凌云公进京,没有想到您会遭受如此厄运,实在是愧疚。”
一番话也让秋羽怔住了,怎么个意思,齐王派人来了,难道还能出现转机吗?
不管怎么说,能有摆脱困境的机会总要抓住了,秋羽咧嘴笑了下,“无妨,就当是必要的礼节吧,只是我肋骨断了,不能起身见礼,还请书大人谅解。”
都这样子了,还能笑得出来,真不是一般人啊!
无论是谁,见了秋羽如此状态,都能猜到遭遇了残忍折磨,却依旧是无所谓的样子,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啊!
面对着贵客的豁达,张玉成又是一番自责,扭头怒视着掌门何苑庭,气恼的道:“瞧你干的好事。”
在众人面前遭受如此呵斥,何苑庭老脸涨的通红,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处发作,唯有低声道:“这都是太子殿下的旨意。”
张玉成呵斥道:“放肆,少推卸责任,分明就是你犯下的罪行,就等着齐王陛下责罚吧……来人,担架侍候着,抬凌云公出去。”
何苑庭扭过头来,满脸委屈的看着太子,却见后者轻轻的摇头,示意他先忍耐着,以后的事自然可以搞定。
跟随张玉成过来的随从为礼部高手,有人冲白桐门成员要了担架,然后进到牢房内,小心翼翼的抬起秋羽,不敢有丝毫大意,然后用担架抬着这位大人物出去了。
终于又见天日,外面阳光明媚,令秋羽眯缝着眼睛,光身子也盖上了斗篷,为钦差大人亲手而为。
秋羽暗自思索着齐王为何参与此事,并且如此礼遇,目光瞥到人群中的吕继炎,他眉头皱了下,老实不客气的道:“等一下……”不管这是一场阴谋或者齐王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还是自己有利用价值,走一步算一步吧。
抬着他的两位礼部高手停下脚步,张玉成连忙询问,“凌云公有何吩咐?”
秋羽抬起手来,指向了吕继炎,冷哼道:“关于我和你们齐国太子之间的恩怨以后再说,只不过,他抢了我的东西,现在应该还给我吧。”
看得出来,凌云公与太子仇怨颇深,不好调解啊!张玉成未免觉得棘手,硬着头皮问道:“不知是何物品?”
“纳戒还有兽宠袋,让他赶紧还了,而且里面的东西一件都不能少。”秋羽咄咄逼人的道。
张玉成也就看向了太子,用商量的口吻道:“殿下……您若拿了凌云公的物品,还是给人家吧?”
吕继炎一阵气恼,眼里闪过怒色,这纳戒和兽宠袋昨夜里才抢到手,光顾着玩弄大美女了,甚至还没工夫查看里面究竟有多少宝贝,现在就让他还回去,真是岂有此理。他皱眉道:“本太子什么宝贝没有,稀罕你的废铜烂铁吗,根本就没拿你的狗屁纳戒和兽宠袋,少在那血口喷人。”
秋羽也真是火了,愤怒的目光瞪着这家伙,恶狠狠的道:“怎么,非要霸占了不可吗,你给我听清楚了,胆敢不还东西,到时候让你亡国作为代价……”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话里话外的威胁意味很明显了,这是燕国要与齐国宣战的节奏啊!
吕继炎怒道:“怕你啊,不就是开战吗,本太子奉陪到底。”
张玉成心里清楚,定是太子占据了凌云公的物品,而且没有归还的意思,他也没办法,毕竟这是太子殿下啊!无奈之下,他叹气道:“凌云公也不用太过着急,还是先进宫见过齐王陛下,此事定会有完美的解决。”
秋羽点了下头,“那好吧,我跟你们走……不过吕继炎你听好了,若胆敢擅动我的东西,老子废了你。”
真是嚣张啊,简直到了极点,已经伤成这样子,当着众多齐国高手的面,就敢辱骂太子,实在不可理喻。
“混账东西,本太子现在就灭了你!”气急败坏之下,吕继炎手腕一抖,宝甲猛然出鞘,亮出一道寒光,就要刺向这小子。
张玉成大惊失色,慌忙叫了声,“万万不可……”他生怕太子杀掉秋羽,以至于自己无法回去交差,非得丢了乌纱帽不可,一个健步窜出,他挡住了担架,并且焦急的吩咐道:“快点抬走了!”
两位礼部高手快速抬着秋羽离开了,向前奔跑的同时,脚步逐渐离地,竟然借助了惯性纵身而起,抬着担架悬空而行了三丈开外,落在了一头巨型怪鸟上,钻入到车厢之内。
张玉成道:“本官先行一步,太子也早点回去吧。”
吕继炎阴沉着脸点头,“书大人请吧,本太子稍后就来。”
张玉成也就率领着随从分别落在另外两头怪鸟之上,随着驾驭着高喊出声,“唔噜噜……”这些怪鸟得到了指令,扇动着偌大的翅膀,荡着劲风飞起来,奔向京城而去。
目视着三头怪鸟远去了,吕继炎眼里怒火愈浓,阴森森的道:“小崽子,不用你猖狂,本太子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眼见太子许下诺言,何苑庭等人心情有所放松,为了尽可能的掌握相关消息,老家伙便吩咐孙女何瑾萱陪伴吕继炎进京,并且逐步走上太子妃的位子。
巨大的银色莲花升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