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绿色头巾的男子便是紫藩的第五高手初五,此刻那阴狠的眼中看不到一丝浮动,千里的性命,只在他一念之间便能毁灭。手指一动,刀锋嵌入千里的脖颈,鲜血顺着刀刃而下,划出一道刺眼的红色。
风开始吹,吹起地上的黄沙,漫天飞舞,遮住了世人的眼睛,仿佛不愿看见那弱小的身体,鲜血直流的样子。只是风沙吹过淀定,没有人们想象的血腥画面,一个全身裹在黑色衣服的蒙面人,紧紧的将千里护在了身后,那有力的臂膀毫不迟疑的将人扔给了身后已经昏厥的珩磨,顺手又是一颗小石子打在了珩磨的身上,那原本僵住的身体突然又动了起来。
“赶紧带千里少爷到城楼,主子在等着。”虽然口中说着话,但黑衣人的眼睛从为离开过眼前的初五,身上包裹着的杀气直逼对方。
“你?言路!知道了,谢谢你。”恍若劫后重生,珩磨轻轻抱住飞过来的身体,小心的抱在怀里,几个健步穿过人群,朝着城墙奔去。此刻他的心里,再没有任何杂物,怀中的人就是他的一切,就算为他死去,那也是他心甘情愿。
“我这是在na里?磨?”微微睁开眼睛,脖子上的疼痛扯动着全身让千里脸色苍白,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双手轻轻搭在珩磨脖子上,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泪水,晶莹滚烫的水滴划过脸庞。
“珩磨,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泪水掩盖住心中的激动,嘶哑的声音早就不成片语。
“里儿,不要说傻话,你会好好的,我一定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是的,经过这一次的生死离别,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所在,甚至在瓦里城,他的心已经属于这个人。
“你是属于我的,我再也不会放手,不要……”还没有说完的话,在千里昏过去的瞬间,在梦中继续。珩磨看着昏过去的人,更是紧了紧双臂,让他不至于滑落。
“我哪也不去,以后就是你一个人的。”珩磨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在他心里已经形成千千结,再也无法抹灭。这是两人誓言的交织,是爱的象征,是无言的心意相通。
珩磨走后,言路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人,从刚才刀子架在千里脖子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这人是谁。当年在蓝藩的时候,他有幸见过一面,当时也只以为是个江湖浪人,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相遇。
“初五初六,人称双侠,从来都是形影不离,今儿再次相遇,实属在下有幸。”看着初五身后走出来一人,分明之前那里根本没有任何气息。想到刚才冒险救下千里,实属走了狗屎运,没被人家分尸已经谢天谢地。
“哼,当年要不是看你主子的面放你一马,现在想来就不该放虎归山,也省得如今坏我们们好事。”刚才也是因为大意,因为在这混乱的战场,他也没想到会有高手藏在其中,而初六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不过不要紧,这样的喽啰他们两人还不放在眼里。当年有能力将之斩杀,今天同样能。
“想来当年也是受你们照顾了,这几年倒让我反思而行,学会了一样东西——礼尚往来。”不再多说,言路眼色一沉,身体一缩,全身肌肉在黑色衣服下鼓动着前进,只听得骨骼碰接的声音,一个箭步,朝着两人的中间飞去,手中的象牙软剑发出哗哗的破空声。
初五初六本就蓄势待发,面对言路的攻击,两人不屑一顾。两剑一合,从上空硬生生的将言路的剑气砍断,侧手一挥,直指言路的要害。剑气被砍断,言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退后一步,一个后弯腰,刚好避开初五初六交叉的剑气带来的死亡气息。被压弯的软剑将翻身的言路带起抛向后方,双脚刚着地,又是一个踏步飞向前,快速的挥剑与两人打斗在一起。
战场上的声音渐渐平息下去,此刻已经形成明显的两大阵列。将胡不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大包围圈,等待着初五初六将言路击败斩杀的战斗圈。从城墙上,能将所有战况一览无余。
扣西和颇颜在城墙上脸色严肃的看着整个战场,这样的战况有点让人哭笑不得。想他胡不多一世英名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上万的士兵在外围打打杀杀,他一个人灰头土脸的躲在中间,惊恐的看着那些不断倒下的绿藩士兵。
怎么可能,这是他唯一的反应,那些往昔在自己眼中孱弱无能的墨城士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英勇善战,那战斗的能力,比往日提升了不止一倍。再看看自己这号称绿藩永不败的精兵,此刻却是碰石头的鸡蛋,去一个碎一个。
“呵呵,真不知道花辰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这群病怏怏的守城士兵在半月内变化这么大。”颇颜凝眉看着战场上围住胡不多的包围圈,说实话,虽然他知道为了抵御绿藩的疯狂进攻,浣花辰将整个墨城地底下挖得乱七八糟,但没想到会是这样意想不到的结局。
“想不明白,完全想不明白,而且,这也太恐怖了。”扣西摸摸脑袋,让他想这些深奥的问题,还不如让他去杀山外土沟里的野鸡。不过从未真正上过战场的他,面对这样的战斗方式和场面,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