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无殇没有理会占布纹,他只是无比疼惜的用手轻轻将浣花辰嘴角的血迹擦掉,把那头上凌乱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整理好,这样的细微动作,即使是占布纹都看呆了,他没想到他的主子对一个奴隶竟是这样的温柔,对,是温柔,他从未有体会过的*惜和温柔。
烈山无殇单脚跪地,想要将浣花辰抱起,只是伸出去的手被浣花辰一掌拍了开去。他有些惊愕,双手就这样僵在了空中,手臂上被浣花辰拍过的地方,莫名的火辣辣的疼,疼到他的心里。
“走开!”就算是不相干的人,也因为这一句走开而心酸不已。他们的殿下那么温柔的他,不仅拂去他的伤痕,还为他而下跪。而这样的人竟叫着走开。众人开始为烈山无殇悲哀,也愤愤的怨着浣花辰,说他不知好歹。
“花辰,你一个奴隶,怎敢对主人无礼,还不赶快求罪!”占布纹是在看不下去了,他觉得浣花辰这是给脸不要脸。
“哼!”浣花辰从始至终没看烈山无殇一眼,他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满面笑容的走到占布纹身边,满脑子的古灵精怪。“我要跟你决斗!”
“哈?”占布纹觉得浣花辰这小子有病,刚才不是打过了么,而且他得了好处还卖乖,自己已经输了,他还要跟自己决斗,那不是没事找事儿么?
烈山无殇也皱了皱眉头,刚才两人已经够丢人现眼,难道还觉得不够?他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谁要是赢了,殿下就是谁的,而且输的那方,见到赢的那方要绕道而走,永不出现在殿下视线中,怎样?”浣花辰在占布纹耳边轻轻抛出这样一个天大的诱惑,愣是占布纹这样的隐忍者也快要招架不住。只要赢了,就能拥有整个殿下,这是何等的荣幸,而且最关键的是,只要他赢了,殿下也就再也看不到浣花辰,这是他最大的愿望。只要浣花辰不在了,那殿下的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比斗?”
“不急,现在,我们需要时间好好养伤,伤好之后,我会告诉你比斗什么。”
众人倍感疑惑,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两人相视便会心一笑,露出你知我知的眼神,仿佛先前的打斗根本不存在,现在握手和好如初了。
浣花辰挥挥手让众人该干嘛干嘛去,自己跟占布纹相互搀扶着各自回了房间,庭院内烈山无殇依旧保持着跪立的姿势,他分明听见了吓人四下交谈的声音,他分明听见了别人叹息的声音,他分明是好意来着,怎么现在成了他多余了,谁能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个神马现状!
是夜,浣花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虽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白天打架留下的疼痛,但他想的更多的还是烈山无殇。今天之所以设计让占布纹跟自己决斗,因为他想了很久。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必须离开,他不能成为烈山无殇的累赘,有他在,烈山无殇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度,他不能毁了他。本来他还在心虚找的理由不够充分,却不料刚好来了个占布纹,那他可以离开的理直气壮。到时自己输了,便没有任何留下的理由。
☆、第二十章 混个小兵儿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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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藩因为烈山无殇的参政,慕名而来的江湖文人贤士络绎不绝,都快挤破了统领府的门槛,扣西两人趁着这样的态势便进谏,开始招兵买马。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烈山无殇起初以为这俩小儿也就能逗着开心开心罢了,没想到眼光挺独到,一针见血。现在战事不断,就橙藩现在的空壳子,再不注入新鲜血液,破亡无可厚非。
东方回这回算是干了点儿好事儿。这烈山无殇参政,本来就是人心惶惶的事,他却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就墨城一捷,就是论事,竟说服了天下之人。让天下人不再相信二十一年前的异象是凶兆,而烈山无殇本是橙藩的救世主,只因为了不让别的藩邦动了邪念,才将之藏起来,保护起来。
记得东方回当时那慷慨激昂的演讲,唾沫满天飞,说得那些个老东西们个个潸然泪下,老百姓更是奉烈山无殇为他们的活佛,每天必然一拜。要是烈山无殇知道,肯定会“好好的感谢感谢”东方回的,他本人都不知道的东西,竟被一个外人说得天花乱坠,要是他真能成橙藩的救世主,那还好说,万一要失败了,橙藩灭亡,那他岂不是欺骗天下的罪人?该死的臭老头,说话也没个分寸,那不是将他往刀剑儿上推么,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不干也得干了。
墨城自烈山无殇来后,便成了传说的存在,这里也因为烈山无殇的缘故,变得异常热闹。来自四方八地的能人志士,纷纷涌进墨城,等待烈山无殇的召见。他们个个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都希望在接下来的战事中一展拳脚,为橙藩争气,为祖上添光,更为自己得名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