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完,刘禹只感到一阵庆幸,这个结果,离着出事其实已经相去不远了,一想到刚才自己的那种心情,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来上那么一次。
“既然医生这么说,咱就好好养,这个星期,我就在这里陪你了,哪也不去。”
“那怎么行,公司还有一摊子事呢,你回来了,总得去管管,我真没事了。”苏微虽然嘴里这么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挨了过去,有什么比丈夫的怀抱更温暖呢?
“那就白天去呆一会儿,下了班来医院。”
苏微说得是正理,公司里还有那么多员工,他无法做到弃之不顾,再说了,事情已经出了,不做一点事情,心里怎么过得去?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在医院里面做。
抱着妻子娇柔的身体,刘禹的眼睛冒出了寒光,他不能每一次都指望有人搭救,每一次都心怀侥幸,而在这个世界上,他所拥有的东西,同样可以换成硬实力。
从美国西海岸到非洲西海岸,“潘地亚”号散装货轮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这是一艘注册地为巴拿马的一万二千吨级中型货轮,船主是一家英国公司,不过从船长到船员,却都是利比里亚人。
“奥马,你一定是郭先生,我在纽约的时候,听刘先生提起过你。”
胖子是接到电话后,从基地驱车两百公里赶来的,此刻的他,身穿一套黄绿相间的热带迷彩,原本还有几分白晢的皮肤,已经接近了红棕色,就连身材都比两个月前苗条了不少,腰间系着一条武装带,一把大号左轮_手枪,就这么别在上头,很像是电影里的某个独裁政府的军阀。
“你好奥马。”他用不太流利的英语回答,显然这两个月,除了晒黑皮肤,还有一些别的方面,也在提高。
胖子同他握了一下手,这个穿着体面的黑人,他不光没有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而对方不仅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还指出了刘禹的关系,这才引起了他的兴趣。
对于纽约发生的事,奥马点到即止,就连他自己的身份都讳莫如深,两人打过招呼之后,他朝着身后打出一个响指,几个黑人士兵抬着一个一人多长的木头箱子,看样子就是从船上下来的。
“咚。”
箱子被他们就这么一扔,砸到了脚下的泥土里,胖子疑惑地看了看,这种长度,说是枪支不太像,火箭筒也差了那么一点,难道是炮?
“郭,刘先生,让我告诉你,这是他从纽约给你送来的礼物。”一句不怎么标准的汉语,从黑人的嘴里嘣了出来。
奥马说完一呶嘴,那几个黑人士兵立刻上前,用军用匕首撬了几下,将上面的盖板撬了起来。
“好了,礼物应该让它的主人亲手来拆,才更有意思。”
就在他们打算直接掀开的时候,被奥马开口给制止了,而这句话,却是对着胖子说的。
刘禹从纽约送来的礼物,让胖子产生一份期待感,听到对方的示意,他毫不犹豫上前,伸手拉住已经撬开的盖板,猛地一用力,只听“啪”地一声,木制的盖板就被他掀到了一边。
看到里面的东西,胖子有着一刹那的失神,因为这个长条形的箱子里,装的并不是什么枪支弹药,而是一个人!
一个身材窈窕、原本面目应该很不错的女人。
之所以会说是原本,在于这个被缚住了手脚,嘴里塞上破布的女人,脸上露出的是无比的惊恐,以致于那张脸都扭曲得变了形,尽管如此,胖子还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吴思曼,那个害得他本人家破,害得苏微失去母亲,让他在梦里都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的脚下。
胖子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用力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扔在了泥地上,这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上穿的根本就不是衣服,而是裹着一块不知道用做什么的幔布。
女人的身体被他这么一摔,在泥地上滚了几下,露出一段手臂来,原本应该是藕节般的雪臂,上面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掐痕,还有一道道的割口,胖子将她翻过来,一把扯掉嘴里的破布。
“良......子?”
女人的嘴里发出一种沙哑的叫唤,与他印象里那个骚_媚的声音已经天渊之别。
没等胖子想好要说什么,女人突然直愣愣地盯着他,张开嘴,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松开了手。
“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要好过,帮帮我。”
女人扑到了他的脚下,扯着嗓子嚎叫着,胖子的面色发冷,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厌恶,那股让人作呕的味道,揭示了她两个月以来的遭遇,却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同情,作恶的人,本就应该受到更大的恶报,这才是千古至理。
帮她?胖子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十分陌生:“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女人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杀了我,求你,一枪杀了我,求你了。”
胖子被她的话惊到了,他抬起头,看了看那些从船上下来的黑人,每个人的目光都在女人的身上转了一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淫邪,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什么?好的,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