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言一动不动地任他施为,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眼底布满血丝,掩不住地疲惫,却亮得惊人,目光干燥而灼热。
“你怎么病了还跑到这里来?你的管家女仆助理秘书营养师私人医生保镖呢?”乔北宇又返下楼去把轮椅拎上来放到温瑞言床边,“电话在哪里?我叫他们过来?”
“不用,发烧而已,歇歇就好了。”温瑞言拉住有些急燥的乔北宇
“你……”乔北宇不赞同地瞪着他,温瑞言的手上没有任何力气,可是触到那冰凉的手,却不忍甩开。
温瑞言看着他,语调是最为和缓的,眼睛里露出最坚定不移的神情:“在恢复精神前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否则就真要乱了。”
乔北宇被这样坚硬如铁的目光震住了。
“你可真要命……”他嘟囔了一句,扔开外衣和车钥匙,认命地去给温瑞言倒水找药,又拿了毛巾浸了冷水覆在他的额头上。
“还没恭喜你新片杀青呢。”仰躺在床上,温瑞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乔北宇。
乔北宇这才想起晚上还有庆祝活动,他扫了一眼挂钟,已经快五点了,现在赶去时间非常紧迫。
“杀青后一般都会有庆祝吧,是今天吧?”温瑞言轻柔的嗓音羽毛般轻拂着,“去吧。”
乔北宇犹豫了一下,虽然不喜欢参加酒会,但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对待工作他一向严肃认真,迟到不是他的风格。
他帮温瑞言掩上被子:“我很快回来。”
他将外衣利落地一披,转身急匆匆地奔下楼。走出别墅进了车库他才发现,自己走得太急,竟然把车钥匙忘在屋里了,这样丢三落四简直都不像他了。
再度返回别墅,他一路从楼下摸到温瑞言的房间,才在那屋的茶几上找到了车钥匙。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温瑞言,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翻箱倒柜这么大声音,温瑞言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皱起眉头盯着温瑞言苍白中泛着不正常红晕的睡颜,双眼阖上,嘴唇烧得干裂曝皮,透着青色血管的手兀自抓皱了床单。
他小心翼翼试探地叫了一声:“温瑞言?”
床上人没有回应。
他又提高了点声音再叫了一声。
床上人的唇轻轻蠕动,嘴边梦呓一般溢出点不法分辨的字眼,乔北宇俯下身去仔细听去:
“我错了。”
“我接受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