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诏书只说每馆擢选五位优异之人进入国子学,又没说资格不能让人。我才学不比马文才差,门第也不算低,只不过不愿在学馆和庶人同读,即便是去了国子学,也不算堕了会稽学馆的名头。”
徐之敬看准了贺革不是会用权利压人之人,不慌不忙地为自己辩解。
贺革似是不意外徐之敬会这样回答,微微吸了口气,面色慢慢恢复如常。
片刻后,他转头看向马文才,眼神熠熠。
“马文才,你为什么要答应他这般荒谬的条件!你忘了你刚入馆时,对我说过什么吗?”
“并没有忘。”
马文才看向屋子里已经被变化惊住的祝英台,脑子里浮现出当初为了顺利解开心结,而刻意设计好以震动贺革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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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子来,求贤,求学,也求名!”
他苦心研究贺革的性情,了解他的喜好,务求一击得中,那些求学时说的每一句话自然也是事先在心中演练过数遍,熟悉到几乎倒背如流的地步。
那个满腔抱负又身怀气节,不杞人忧天也不坐井观天,努力跻身于上流的自己,原本就是他在知己知彼的情况下,刻意一点点“塑造”出来的假象。
可现在,他为什么会答应这般“不知所谓”的条件呢?
“大概是……”
马文才苦笑了下,按照贺革最希望的标准答案回答。
“君子之道,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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