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他,办成这件事,我说不定会考虑心脏手术的事情。而且要他给我保密。”表妹点头,原来如此啊,“我爸那种君子肯定守口如瓶的,不过你只是考虑手术,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我爸竟然答应,这不科学啊。”
凤还初嫣然一笑:“事情已成定局,说不说已经无所谓了。”回忆刚才的梦境,没什么不好的。初吻这东西,我才不在乎呢,等我见到你,千刀万剐,折磨的你跪地求饶。口袋里就有手帕,竟然没有用,还真人上阵了。其实,大少爷,没人会乱翻别人的口袋吧。
凤还初到医院的时候生命体征已经平稳,姑父是心外科一区的主任,所以给他安排了高级病房,又一轮的劝说他手术,他看着姑父很是无奈:“飞机上给我做cpr的医生是谁?我后面不是有咱们的医生吗?”
姑父谢宝轩看着他,沉默的上前检查,发现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才说:“你带的医生他去了厕所,还好你邻座的是一名医生,给你及时的做了cpr,所以你才没事。还好你没有坐商务舱,不然你小命真的交代了。”原来临时起意换经济舱,虽然没有相邻的座位了,医生只能坐后排,不过还是捡了一条小命,如果商务舱,随行医生不在,心跳骤停的时候,等医生过来就失去了最佳抢救时机,心跳骤停造成的脑损伤可能让他这辈子就醒不过来了。
“我的邻座,什么身份?”凤还初问。
“你运气很好,这辆客机是你小姨公司的,随行医生报告情况的时候我就让你小姨查了航班乘客名单,他是郊区心欣医院的心外科主治医师,叫景飒,他的主任韩顾韬和我很熟,我还邀请了韩顾韬到我们医院做心脏六区的主任,他没答应。”作为一个主任,兼职副院长,为医院招揽人才是必须的。“因为他没答应才想你回来担任心脏外科六区的主任。”
“姑父,我是你退而求其次的存在,这件事没必要告诉我了吧?”凤还初眨巴着眼睛看着这个以严肃著称的姑父。凤还初突然有一个奇妙的想法,不如去心欣医院。或许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姑父,我期望你不遗余力的把韩顾韬挖过来,因为我要去心欣。姑父你一定能办到的。”凤还初严肃的说:“我已经开始考虑心脏手术的事了。”
谢宝轩审视着凤还初的表情:“当真?”
“当真,但是我希望姑父暂时保密。我还想安静养几天。”凤还初眨巴着眼睛给姑父画了一个大饼。
谢姑父虽然知道这是一个大饼,但是不得不吃下去,这小子从发病到现在十年了,没有任何时间给过任何人这种暧昧的答复。通常就是:“不做。”干脆利落,让一家人很是头疼。凤家人不愿意强迫他,所以谢姑父一听凤还初吐口儿,晚饭都没有吃就给韩顾韬打电话,并联系了心欣医院的院长,有利于凤还初空降。整件事情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作为一个要求就让姑父去劳碌奔波的凤大少喝着流食,左耳朵听,右耳朵冒的听着爷爷的政治思想教育,并他不手术造成的家庭负担做具体的分析,一部医学论著的时间后,凤爷爷气哼哼的回去了。凤还初的父母是没有时间,不然凤还初觉得自己那耳朵要发热到过热保护而重启。
上一辈的思想教育做完,大哥、二哥、大姐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进行糖衣炮弹的攻击,无非就是想听一个同意手术四个字。但是凤还初大少爷的脑回路不同于常人,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刺猬似的,让人无从下嘴。
这会儿突然向小表妹透了底,也是实在是精神疲惫了,不得已而为之。同意手术又如何,病人有选择医生的权利,我就是相不中这一干子的医生,即使是亲姑父也不行。
小表妹就表哥的宗旨一广播,全家都要开香槟庆祝了,只要同意手术,自然有门,要什么样的医生咱找,国内的,国外的,心脏外科排名前二十的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得不说凤少的套路很深,对他家人的了解是精确到毫厘的。就是这么一句不怎么靠谱的话愣是给忽悠住了。
作为凤少的随行医生,因为上厕所而错过成为凤少恩人的机会,那个悔之莫及就甭提了,不过上帝就是喜欢拿人开玩笑,不然他多无聊不是?这医生想通了也就老老实实回m国继续上他的班。至于以后凤家还跟他打交道不,这种事情就不是他一个小医生能左右的了。
知道了凤还初的究极宗旨,凤家人不再干涉凤还初是在首都医科大学一附院上班还是跑郊区心欣医院上班,反正路途不是很遥远,从市中心到市郊的距离,心欣再不出名,那也是三甲,在帝都不显眼,在全国还是排得上名号的。无论什么时代,精神胜利法都是正确的。
凤还初恢复的很快,经过几天的稳定,心脏已经度过乱流,天高云淡,平稳航行。凤还初就委托姑父去办理一下入职准备,只等着去上班了。这期间,联系了一家国外的医疗器械公司,定制了一台四维彩超多普勒诊疗仪,最先进的探头,多频谱,清晰有保障。然后就机器归属同院方沟通,无偿捐献,但是要安置在心外科。
院长当然高兴了,别说来的是一把闪亮的金刀,就是来一个平庸的,冲着这台上千万的器械也够给他安排个适当职位了。所以还没有见面,院长对凤还初的印象比对自己儿子就好。对此杜轻飞很是腹诽:我这可是亲儿子,也没有见你冲我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