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史大人说的极是,其实一切都是风无极的诡计,孟德怀疑皇后皇子的死亦是跟他有干系。
只是无奈吾等并无证据,不过吾等却是得到了天子的秘密遗诏;
天子在病危之际便担心风无极那个狼子野心的异人会心怀叵测,所以早早地便给孟德以及本初兄留下了遗诏,为的便是替大汉除去风无极!
唉,但是可惜吾二人在逃出雒阳城之时太过慌忙,竟是将那遗诏给遗落了。
本初兄?”
曹操神情一正,对着孔肃容说道,随后则是隐晦地朝袁绍给了个眼色。
袁绍不由得一愣,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
对于曹操的机智心中暗赞的同时,亦是一阵忌惮。
当然,面上则是十分配合的长叹一口气,极其遗憾的点头叹道:
“是啊,风无极那厮着实可恨,吾与孟德被追的几无门路可走,慌忙之际却是不慎将天子遗诏给遗失了。
原本靠着遗诏吾等定可以聚集各地义士剿除逆贼,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孔闻言却是眼睛一阵大亮,猛地拍掌大叫道:
“善矣!二位不必如此,遗诏只是一个记载的物什,丢了也不打紧,只要天子有这个遗命便好!
相信各个州郡的豪杰英雄都不会在乎遗诏本身的,吾等可以天子遗诏为纽带,迅速集结起各地大军,共同诛除国贼风无极!还我大汉王朝一个朗朗乾坤!”
曹操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之色,点点头道:
“刺史大人说的极是!是吾等着相了。
明日风无极便要将天子、皇后以及皇子下葬,孟德觉得明日吾等必须要有所动作;
要在天子入土之时知晓吾等这些忠义之士的不屈斗志,更要让天下人知道真相,知道吾等不灭风贼誓不罢休的决心!
照孟德的意思,吾等应立即起草一份讨风檄文,并向各个州郡的刺史、太守等一一传去,相约于明日进行盟誓,共讨诛风大计!”
孔闻言摸着下巴沉思一会儿,而后皱眉道:
“孟德说的在理,只是,这会盟的地点又要选在何处?
若是定在豫州的话,恐怕会有人心怀忌惮不愿前来,毕竟这里乃是吾等三人的大本营,他们恐会担心吾等会做出强行威逼之事啊。”
袁绍哈哈一笑道:
“这点孔刺史不用多虑,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都已然同袁某通过信,表达了同样的心迹。
若是二位不反对的话,便定在陈留郡的酸枣县吧。
酸枣地处司隶与兖州的交界处,与西边的雒阳遥遥相对,明日在酸枣会盟不仅可以彰显吾等的决心,而且还可威慑风无极。
袁某觉得,将会盟地点放在距离雒阳只有四百余里的酸枣,无疑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曹操不由得眉头一挑,张了张嘴却是并未说出话来。
袁氏的名望可不是吹出来的,不仅门生故吏遍处可见,而且就连现任的刺史、太守也大都跟袁氏交好;
酸枣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地点,不过这样一来,自己怕是要跟那盟主之位无缘了……
孔双眼一亮,哈哈大笑道:
“本刺史便知晓刘刺史和张太守不是那等心性寡凉之辈,如此甚好,那便将会盟地点设在酸枣吧。
只不过,这檄文又该如何起草,又要由谁来执笔?”
曹操当即展颜一笑,同时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卷帛纸来:
“孔刺史不用烦恼,其实檄文孟德已然拟好,若是孔刺史并无异议,只要传令手下文书誊写便可。”
孔略显狐疑的盯了一眼曹操,而后接过帛纸摊开来看去。
“天下乱而豪杰见,逆贼起而贤人生。
社稷难安只因狼子野心者莽逆篡朝,天下之丧,时毁于权奸矣。
兹有大汉之臣风无极:其人尝自称忠良之臣,然细数其实,大谬而非。
其黄巾之时,贿赂阉官,谋取不正之职,更于大战之中手段血腥残暴,肆意杀戮生灵、草菅人命,更曾以无数人头筑起京观。
先帝宽宏大量,不计其嫌,反受器重,封镇北将军、幽州牧;
然不思报皇恩,累结托朝贵,更倚兵自重、蛮横无礼,甚而威胁先帝,饕餮放横、伤化虐民,为君子所不齿也。
今先帝归天,后及皇子亦惨遭其毒手,皇城无主,朝廷无骨,其更动辄承资跋扈,肆行凶忒,恶迹盈满。
司徒王允,英才俊伟、天下知名,直言正色、论不阿谄,不与其伍便遭假捏罪名、身陷囹圄,妻孥亦受囚牢之咎。
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
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彷徨东裔,蹈据无所。
自群凶犯驾,天子之嗣皆去,风行谋逆篡位忤逆之举。
其豺狼野心潜包祸谋,卑侮皇室,败法乱纪,坐领三台,朝政,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
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寮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
风欲迷夺时明、改朝换名,杜绝言路、擅收立杀,万恶至极,万民愤然。
历观载籍,暴逆不臣,贪残酷烈,于风为甚。
其本便为天外之异人,心不所属,根无所扎,其若当道,则朝廷危矣,万民危矣,大汉危矣!
幕府奋长戟锐戈百万,精骑千群,中培育获之士,外养良弓劲弩之势。
州郡当各整戎马,陈兵待发,以挽将倾,并匡社稷,以立贤名,于是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