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随便丢了奄奄一息的手中练气士,对那名剑修问道:“你家老祖宗姓甚名甚,宗‘门’名字是什么?”
剑修冷笑道:“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做,擅自启衅‘私’斗,按照这艘渡船的规矩,你是会被丢下海的。”
汉子根本懒得废话,一拳打断那名剑修的长生桥,将那把根本来不及出招的本命飞剑,强行“连根拔出”气府,在手心轻轻握拳,将其瞬间捏爆。
剑修七窍流血地倒地不起。
其余修士几乎同时跪地求饶。
但是一切动静声响,早已被汉子运用武道神通,全部隔绝在那座房屋的‘门’外。
汉子淡然道:“将这名剑修的根脚来历,还有你们各自姓名帮派一起报上来,吃过我一拳之后,我以后自会找你们老祖宗的麻烦。”
有人心思微动,故意胡说瞎诌了一个名字帮派,汉子武道修为近乎通神,对于练气士的心湖涟漪,观若‘洞’火,一清二楚,当场就一拳打碎那名练气士长生证道的根本,汉子没好气道:“我既然能一拳打死你,还愿意好好跟你说话,那你们就好好听。”
其余人等一个个如丧考妣。
坐镇渡船的九境修士和七境武夫迅速赶来。
修士是一位气势威严的老者。九境为练气士金丹境,山上俗语,“结成金丹客,方是我辈人”,是成功破开八境龙‘门’境的天之骄子,所以金丹境又被誉为鲤鱼跳龙‘门’后,化腐朽为神奇的“点睛之笔”,整座气海凝聚浓缩为一颗滴溜溜旋转各处气府的金丹,结丹的体内意境,修士之间各有不同。有些天才修士,结丹时气势宏伟,甚至会引来天地异象。
金丹境大修士各自的“丹室”之间,大小有着巨大差异,优劣也有云泥之别。但也存在着“大而空”、“小却妙”等特殊情况,天意难测,莫过于此。
七境纯粹武夫则是一位身高八尺的魁梧老人,悬佩一柄大腰刀。
金丹境老修士看着廊道理的惨况,勃然大怒,正要拿规矩压人。
七境武夫轻声提醒道:“洪老,此人最少八境武夫。”
魁梧老人还不忘加重语气,重复了两个字,“最少!”
老修士迅速观察了一下自己与那汉子的间距,反正绝不会超过十丈,这让他有些为难。
十丈之内,跟一位最少八境的纯粹武夫厮杀搏命,一点都不有趣。
好在汉子没有咄咄‘逼’人,而是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
然后有不长眼的家伙觉得有了底子,悲愤大喊道:“洪老神仙,地上剑修是青苗尖的唐休风,他的本命飞剑都给那疯子,从唐休风的体内硬生生拔出来,给彻底捏爆了!这是生死大仇,青苗尖不会放过他的!”
若是没有这个提醒,金丹境老修士还不好下定决心,结果这么一说,赶紧打量了一下地上剑修的惨淡气象,老修士咽了咽口水,这下子终于可以确定,那个出手狠辣的汉子,不但是最少八境远游境的武道宗师,而且还最少是八境大成之境,极有可能‘摸’着了山巅境的‘门’槛,否则无法将一名中五境剑修的本命飞剑轻松毁掉。
老修士行礼道:“放心,此事我们秉公处理,一定给前辈一个公道。”
汉子点点头,然后想了想,对那些呆若木‘鸡’的家伙说道:“那一拳先欠着,我回头找你们老祖宗收账好了。”
汉子望向老修士和同道武夫,皱眉道;“你们可别杀人灭口,这桩事情,我自有计较。”
老修士无奈笑道:“我们不会如此行事。”
汉子不再说话,走回自己房‘门’前,敲了敲‘女’儿故意栓上、用来安慰娘亲的屋‘门’,说道:“柳儿,是爹。”
少‘女’脚步轻盈地打开房‘门’,汉子进屋后就带上了‘门’,‘妇’人快步上前,脸上还有泪痕,“李二,怎么样,没被人欺负吧?有没有哪里被打了?需不需要擦点‘药’膏?”
汉子挠挠头,憨憨笑道:“没呢,船上那边管事情的人刚好路过,我就赶紧把事儿跟人家一说,嘿,你猜怎么着,人家很讲道理,就把那些人赶走了,还要他们以后不许靠近咱们仨,所以没事了,我就说嘛,出‘门’在外,还是好人多一些。”
少‘女’李柳忍住笑意。
爹这趟远游没白走,都学会满嘴瞎话了。
‘妇’人这才微微放下心,使劲拍着‘胸’脯,颤颤巍巍的,“幸好幸好。”
汉子只是笑着,安安静静凝视着自己的媳‘妇’。
‘妇’人想歪了,狠狠拧了一把汉子的腰间硬‘肉’,低声埋怨道:“‘女’儿还在呢,也管不住狗眼!”
汉子悻悻然,还是挠头。
晚上,海上生明月。
少‘女’李柳站在栏杆旁,远眺那轮圆月。
杨老头曾经说过,她天资好,李槐有洪福。
何谓天资?
那就是李柳生而知之。
她当初在山崖书院对大骊国师做出那个挑衅动作,不是少‘女’不知天高地厚,而恰恰是少‘女’最知道天高地厚。
在少‘女’单独房间的隔壁。
‘妇’人也是个心大的,事情过去后,立即就没觉得啥委屈了,该吃吃该睡睡,这会儿就已经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