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王偏不会其他的,会这一样还不够么,你说呢?”腰里的手软软地松开了,那人又钻回了纱帘后,“等我一会儿。”
南子撅嘴,又气又羞的摔帘而去。一会儿又好端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窈窕行入内室,手里端了个食盒,看也不看里面,低头摆出盘点:“吃的放桌上了,再叼嘴儿,活该饿死你。过会儿便来收。”
“喂,别走,你还没说什么事儿呢,小心我什么都不吃呐。”
“您自便!”
“那我吃,边吃边说总行吧。”云潜洗簌完,笑眯眯从纱帘里出来,又是一身镶金滚边的朱红宽袍,南子抬头看了两眼,眼里闪过一阵惊艳,却又故意压着嗓子道:“成天红的紫的还跟小姑娘似的,羞不羞。”
“会吗?不至于此吧。你倒是看你,整日不是灰的就是青的,我若是也这样,咱要一起走出去,便像对庄稼夫妻了。”
少女歪了头嘴一撅,做斜视状看了一眼,插腰讥诮道:“也不害臊。嫌弃吧你。也不看看人家那个英俊潇洒,也就你还乐意躲这深宫院里院孤芳自赏。德行!”
“爷怎么了?”
“我跟您说啊,您可别受打击。今日朝里来了位稀罕人物,也不知是哪国来的,貌似年纪轻轻,却一表人才、才华横溢、纵横联合、博古通今、天文地理,竟是无所不知。”小姑娘眼里的倾慕那叫一个明显,只恨不得将所有美好的话儿都用上,就连同以前夸赞过云潜的词儿都恨不得一把捞回来堆砌在了这人身上。
云潜停了手中的象牙箸,倒了胃口不高兴质问:“你说谁呢,有这种人吗?我看有的话也只剩下你家主子了吧。诶,我怎么记得,你以前真就这么夸过我?”说罢提箸夹了一块糯香糕放进嘴里,吐词不清地叫唤:“便是高处不胜寒,佳人多寂寞!如今也只能归隐深院啊!”
“去,你不信自己去看么,圣上还要封他为六卿之首。”
“离谱,这司空一职是随便封的么,你们瞎传吧?”
“谁知道呢,现在举朝上下都在议论,大多也说不信。”
“还说风就是雨,瞎说罢,连哪里来的都不知道,父皇才不会用这样的人,不信走着瞧,没事儿爱闹腾。”象牙箸重重一笔搁在了桌上,“不吃了。”
南子水灵眼一骨碌:“你瞧你,跟谁气收了嗯。”站起身端了食盘也无劝言,径直退了下去。
他的莲花池里养了几群鱼,红的黑的白的一样不少,每日太阳微升时他都要来投食,不出太阳便不来,他自认为那样的天气鱼也一定在睡懒觉,贸然来喂食的罪过就像南子早上故意用消息将他从睡梦中诱醒那样,实属万分不道德。他天生便是个赖床的人。
食盘里的饵料早就没了,那只投食的手却还在重复着拈撒的动作。诶,父皇不会真随便找个王孙贵族的女人就塞给自己做王妃吧,这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哪里fēng_liú潇洒够呢,难道就要这么被束着一辈子了。念叨到此,云潜不由怒起,一并将手里的盘子也扔了下去,吃罢吃罢,撑死你们,谁叫你们好命什么都不愁,偏我还得操心这操心那,总没得省心顺意的时候。
回廊角下是一片墨色,端着一抹梨花白,怔怔朝莲花池看了片刻,转身拂袖翩然离去。还是一副臭脾气,谁受得了,这样的人还叫做功德,不天诛地灭就是万幸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木有人来指点咩...求笼罩!!!
7、第 7 章 ...
“潜王这是哪里去?”花园小径里鬼鬼祟祟的红影一不小心就被伯扬叫住了。
云潜回脸来,霎时绽得跟朵花儿一样:“啊哈哈,是你啊,好巧呵,今天天气不错,你呢,这是要去哪儿呢?”
伯扬正经八百道:“正要去赴月台,莫非你也是同行?”
“啊哈哈,赴月台啊,伯大人可是又练了新曲?”云潜敢打赌这要是以前任何时候,就他和伯扬这铁熟的关系,绝对能圆出更顺溜的场,但今天貌似舌头有点打结,以致发挥不够正常。
“倒不是,您不知道吗,皇刚下诏封了新司空,大家正要赶往赴月台欢庆呢。”
“哦——呵呵,本王近日鲜少出门,当真是孤陋寡闻了,竟不知朝中这么快便封了新司空,竟值得君臣这般欢庆,以前似乎从无此般形势啊。”这人嘴上打着哈哈,心里却着实一惊,想前两天还当南子在说笑呢,现在怎么就.......呃,是自己老了,不喑世事了么。
伯扬揽着云潜后背道:“时辰快到了,我们还是边走边说罢。”说完推着要前行。哪知云潜却不好收场了,慌得脸带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母后还叫我去虞蕉殿有点事情,伯扬还是先请吧,我今日便不奉陪了。”言毕匆匆离去。
伯扬愣在原地,皇后此刻不应也在赴月台么?
赴月台下不止是轰动。座无虚席。群臣皆来一睹传说中的新司空大人。年纪轻轻却学富五车,其貌不扬偏又风采卓然,能得皇的钦点司空已属万分难得,居然还被皇请到这赴月台亲自与群臣引荐,这种人物在本朝之前还从未出现过呢,难道真是个天赋异禀的圣贤之才?
各人心怀鬼胎,暗妒揣测。不加以肯定。
生,是低处仰望。凡人从独立意识的那刻开始,便学会向上看,至逐渐站高。
他便是那种生来笑看浮世的人。不被同流合污,是中空的竹,破泥的荷。带着洁白的光,晕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