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的想,在子安平滑绷紧的背上,用薄而轻的,在冰箱里镇过的柳叶刀抵在颈椎下方,刀尖刺入一点,食指用力,顺着凹下去的脊线一路游走向下,动作缓慢但是流畅。到了最下方凸起的尾椎骨处,刀刃立起,深刺至骨,然后放低一旋,一片肉整整齐齐割下,正好一个圆形,露出一截森森的白骨。
然后以它为轴线,整整齐齐的用刀打格子。子安的肌肉并不夸张,平滑又有韧性,自己刀法又好,打出来的线即便不是笔直也不会弯曲。刀片薄又锋利,又是冰块镇过,流出的血也不会很多。只是细细的,一条条的鲜红的线,好看极了。
事先可以给子安喂些药,舒缓一点疼痛。他本来就耐痛,这样隐忍压抑出的叫声一定比疯狂的宣泄的嘶吼动听的多。
太过弥漫的鲜血有些脏污,太过凄厉的宣泄让人厌烦,太过混乱的伤口让人视觉疲累。
中庸之道在他看来最好。整齐的,有序的,温和的,美妙的。
可是再好看他也不能下手,弄出伤疤来可就不好了。皮囊只此一副,用坏了也不能换一身再用。
床上放着纸袋。子安拆开,上衣,裤子,唯独没有找到内裤。穆川变魔术一样用指尖挑着一小块布料,给他剪掉标牌。
是条dingzi裤。
子安穿惯了四角不大会穿这个,笨手笨脚分清了反正很不容易的套了上去。前面三角形的布紧紧勒着下身凸出来那一块,后面一条窄窄布料勒进了股间,不舒服。
穆川伸手抓住下面的一团,用手往上一顶,嘴里吐出来两个字:“xing感。”
浅蓝色短袖衬衫,底下是灰色的休闲裤。尺码适合。
穆川给子安一个一个系纽扣。子安看着穆川略弯下的腰,觉得穆川就是一个神经病。他的耳朵现在还在嗡嗡的响,他想再多打几次这个耳朵聋了也说不定。应该提议一下,下回不要再用右手打他的左脸,应该也试着用左手打他的右脸。
说了可能会被采纳,不过兴致上来了可能顾不了那么多。毕竟右手比左手更容易发力,也更痛快。
系完了扣子,穆川理了理子安的衣领:“走吧,去吃饭。”
餐桌上子安叼着一个小包子,夹着芹菜和花生米。穆川坐在对面就着馒头喝粥,用勺子挑出来一个枣子喂他。他伸出舌头卷过去,顺便连肉带核一起吞下。
穆川吃饭慢条斯理,一边吃一边逗子安。子安本来吃饭就是个不雅观速度快的,不得不收敛了好多带着文雅陪穆川一起吃。可是子安吃的再慢也比不上穆川喝粥的速度,无奈狂啃小包子。一连吃了十一个,两腮都鼓鼓的,用筷子戳碟子里的花生豆,郁闷穆川怎么还没吃完。
穆川看着他笑,把筷子翻了个用斜切面的筷子头抵住他鼓鼓的半张脸,往下一按,凹下去一个小小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