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偷不到。上条看向库洛洛的视线里夹杂了一点笑意。
库洛洛愣了一下,立刻也笑了。
这次,是没有什么杂质的,纯然的愉快的笑。
其实就算能偷,他也没有想要偷过啊。
就算是他,也会有只想欣赏,不想拥有的东西吧?
不过……“医生要不要和我打一场?”库洛洛突然开口,深黑色的眼睛里竟然也有了点跃跃欲试的情绪。
挑战强者,是出自流星街的,所有可以称得上强者的人的本能。
即使是在别人看来理智得近乎冷酷的他也不例外。
可惜,上条却没有这样的兴趣。“不要。”男人直接说,毫不在意对方眼睛里流露出的一点不满,“你赢不了我,伸二不想和你玩。”
直接攻击系的西园伸二对上特质系的库洛洛不是什么好主意,更何况,“我们刚才是说好了不能使用念技哟,库洛洛,你真的要和伸二肉搏吗?”
那可是连玛琪和侠客都没做的事情啊。
“……算了。”在内心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飞坦的直接攻击武力值,库洛洛不得不承认,这个条件对自己相当不利。
“放心,你如果想要和强者对决,总是有机会的。”伸手拍了拍库洛洛的肩膀,上条微笑,“我饿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吃饭了?”
“啊,的确呢。”库洛洛点了点头,率先转身向大楼里走去。上条正打算举步,衣摆突然被飞坦拽住了。
“怎么了?”上条转身对着那双金眸。
“伞。”飞坦不情不愿的低声说。
“啊,我差点忘记了。”看到众人的目光再度集中在了他身上,上条无辜的耸了耸肩,一手抚上胸前原本是伤口的地方,变魔术一样的向外一抽,一把黑色的长伞从他的身体里被拔了出来。
眼前超越人类常识的一幕让包括飞坦和库洛洛在内的所有人的呼吸都顿了一下,而导致一切的元凶却一脸平常的把从自己身体里抽出的伞递给飞坦,就好像他刚才只是从口袋里拿出糖果来哄小孩一样自然。
“这是怎么回事?!”飞坦第一个问了出来,他可以确定自己手中的是原先那把伞,绝对不是幻觉,“医生你不是具现化系的!”
“当然,你知道这个不是具现化出来的吧。”上条随意的抬手推了推眼镜,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嗯,只是体质问题。”
看着飞坦明显写着“我不相信”的眼睛,他好心的解释道:“我的体质有点特别,所有沾了我的血的东西都会变成我的武器。而我的武器,都是可以收进我的身体里的。”
“这只是一个,小技巧而已。”
‘水树,你真无聊。’
‘会吗?’眼角的余光瞟过莎拉的表情,上条的手从镜架上放下,恰好挡住唇角的一抹微笑,‘我觉得效果还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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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一滴水最好的办法是把它放在海里,同样,隐藏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将他放在人群里。和幻影旅团的大家一起住了三天,上条充分见识到了“幻影”这两个字的真谛。
难怪原作里面,幻影旅团在有着显赫的名声的同时,也有着同样显赫的神秘度,这绝对和他们平时的行为模式分不开。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流星街之外没有固定据点,在没有集体活动的时候全员自由活动。
“化整为零,并且消除一切隐患,这果然是非常好的方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上条正在某间高级酒店的套房里,长沙发的两端,他和库洛洛各自捧着一本书,派克在厨房里冲咖啡,莎拉正在客厅的另一张沙发上涂指甲油。
这是旅团在分完从萨格.翰斯顿那里拿来的战利品之后的第四天,也是他们离开友克鑫之后的第一天,就在这天早上,旅团解散,大家轻松的互相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各自找好玩的东西去了。而这次,跟着库洛洛一起行动的,除了惯例的派克和还在“试用期”的莎拉之外,多了一个上条。
“在下次见面前可别死了呀。”——真是非常富有流星街特色的打招呼方式。
“也不是刻意这样的。”库洛洛随意的搭着上条的话,眼神并没有离开手上的书本,“只是大家都习惯了这样的行为模式。”
“很好的行为模式。”上条微微点了点头,手指翻过一张书页,“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并不是以相处的时间的多少来衡量和维系的。诚然,相处的时间越长,感情会越深厚。但是,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能够像旅团这样的时候,时间和距离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他们享受相处的时光,也享受自己独处的空间,不会互相干涉对方的活动和兴趣,却可以在任何时候,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
虽然很多同人都会把从流星街出来的人描写成某种程度的低eq,不过上条却觉得,他们对待感情的态度非常成熟且敏锐。所以,他十一年前那样离开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人哭哭啼啼的抓着他的衣摆挽留,十一年后回来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人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对他的突然出现闹变扭。
上辈子的时候,上条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一种说法:最好的朋友不是天天和你煲两个小时电话粥的人,而是即使十年不见面不打电话不通信,你仍然可以坚信,在你落魄的时候,他可以不问任何原因的打开自己的家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