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起秦信望就往那儿跑去,秦信望没办法只好跟着我开始跑。
脚底的沙子热热的,踩上去暖意从脚底板升上来,今天太阳没有昨天大,三点多不太热,沙子有时柔柔地覆盖到脚上,舒服。
我觉得和喜欢的人在沙滩上奔跑超浪漫,这是我一颗少男心的幻想。
我在周围都没什么人的地方停下来,我转头问秦信望:“我可以亲你吗?就和你一边在沙滩上打滚一边亲的那种。”
秦信望怪异地看我一眼:“什么时候你个sè_qíng狂亲个嘴都要打报告了?”
我问:“你就说准不准吧。”
秦信望看我的眼神更奇怪了:“不准。说得好像我说不准你就不亲一样。”
我把他扑倒在地时听到他说:“敢亲我一嘴沙子你就死定了。”
我轻轻地舔着他被海风吹得有些干燥的唇,一点一点的伸进我的舌头,去逗弄他的舌头。秦信望很快反守为攻开始攻城略地,我抱着他在沙滩上打滚让他压在我身上,结果动作太过剧烈我下唇磕他牙齿上了,疼,好像磕出血了。
秦信望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用手肘撑在我耳边,细细密密的舔在我下唇破皮的地方,温柔地,细致地,甚至深情地。
秦信望舔的极认真,血的腥甜味清晰地弥漫在我们唇齿之间。
我听见声音,是我脑子里的一根弦崩断了。
我看见海洋,海洋是一面镜子。
你不能对海洋撒谎,什么都隐瞒不了,海浪不断冲刷着沙滩和虚伪,露出事情的真相与本质。
这一刻,我看着海水,明确得不能更明确,我喜欢我旁边这个人,我喜欢秦信望,不管他是我的老师,我的炮友,还是酒吧老板。某些身份或许是界限,横断在我们之间,但我相信总有别的出口。
我反身压住秦信望加深了这个吻,感觉自己被严丝合缝地和他贴在了一起。
我看着秦信望的眼睛,认真地和他讨论:“我还想在草原上边打滚边接吻,还有塔克拉玛干沙漠上,如今算是完成了一个了。”
秦信望摸摸我的头,坐了起来,拍拍我噗通噗通跳的心口:“这粉嫩的少男心我都不忍心看了,说吧,还有什么今天能干的?”
我扑到他身上:“再来一个。”
接完吻我两躺在沙滩上等yù_wàng平息,我转过头去就能看见他头发和金色的沙子混合在一起。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走回躺椅,秦懒蛋还是不想去游泳,他只想躺在躺椅上享受假期。
我俯下身靠近他肚子:“宝宝好好的,别提妈妈。”
秦信望踢我一脚:“再啰嗦我就去打胎了。”
我笑得打跌,对他肚子说:“你妈可真狠心。”然后带着笑去游泳。
海水有些凉,不过适应了就好了。我宛如死尸一般躺在海水漂浮,思考着并不怎么值得思考的人生,突然被人扯住脚腕。
我一下子就沉下去,差点呛了一口水,我稳下来之后看见陈朗对我笑意盈盈。
陈朗说:“别用这种要杀人的眼神看我,我是纯1,对秦信望不敢兴趣的。”
哦,这样啊。
不对啊,说得好像我之前不是纯1一样,我现在不还是照样相当秦信望男朋友吗?
突然间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解释了。
我只能干巴巴地回答:“哦,这样啊。”
陈朗哈哈大笑:“说不定我对你的兴趣比对秦信望的兴趣还要大一点。”
秦信望这里有人调戏我!
我:“但是我对你没兴趣啊。”
陈朗笑:“我知道啊,看你嘴巴就知道了。”
我下意识舔舔伤口,然后看到陈朗似笑非笑的表情。妈的神经病。
陈朗这才对我说:“不行啦,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孩儿我忍不住逗。”
我心想,谁小孩儿,我是要成为秦信望男朋友的人,你莫不是嫉妒我年纪小长得好看吧。
陈朗突然认真地对我说:“和秦信望好好过。”
啧,年轻人就是容易满足。我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我朝陈朗笑笑,陈朗就游走了。我觉得陈朗这句话怎么还是暗示着他是求而不得最终选择放手的男二呢?
差不多六点的时候我们就回浪淘沙了,穿着人字拖走在回浪淘沙的路上,我问秦信望:“晚上去沙滩上看星星吧?”
秦信望漫不经心地说:“这儿能看见吗?光污染不严重吗?”
我说:“有,我下午问老乡了,能看到。”
秦信望轻笑:“去啊,我站这儿都能听见你少男心跳了。”
晚上我们去沙滩的时候天还没黑头,沙滩上还有些年轻人,应该也是来看星星的。
有个姑娘拦住我们,问我们要不要一起玩游戏。秦信望同意了,我也没什么话说。
一群人坐成一圈,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转盘转到我的时候,我不敢选真心话,有些东西现在不能让秦信望知道。
我选了大冒险,有个姑娘起哄,让我找个人接吻。那个姑娘就是刚才拦我们的人,她直勾勾地看着我,一瞬间我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她可能对我有意思。
但是我是个gay啊。
我转过头去看秦信望,昏暗的夜里他五官模糊而柔和,我的心也跟着软成一滩水。
我捏捏他的手,然后快速地亲上去了,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周围是起哄声。
到秦信望的时候,他是真心话。有人问他第一次是多久,他说2o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