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当年经历过的痛苦,让他也跟着承受一遍。
苏锦之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收紧了抱在男人腰上的双臂,如果这真的是男人的惩罚,他也认了;如果这不是,而他最终无法将男人唤醒,那他愿意陪他一起迷失在数据海里。
夜晚还很漫长,也许是姜黎山的怀抱太过温暖,苏锦之第一次在半夜惊醒后又重新睡去。
不过他的梦还在继续,承接着前半夜的梦里,青年在地上哭着求饶的画面。
然而那个男人却像是听不到他的哭声一样继续着惨无人道的恶行。
“爸、爸爸……”地上的青年艰难而急促地喘息着,手指不正常的痉挛着,浑身崩得宛如一把亟待松开的弓,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后,他便再也不能说话,手足抽搐着倒在地上。
苏锦之看着梦里的原身,总觉得他这模样像极了姜黎山说的碱血症。
而男人被少年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马上扔开手里的刀,踹了他一脚,嘴里嘀咕着:“小畜生……装什么装……”
但是青年还是倒在地上痉挛着抽搐,呼吸急促,唇色发白,像是下一刻就会死去一般。几分钟过后,青年还倒在地上喘,男人终于坐不住了,又走过去推了推他,把他扶起来,喂给他水喝:“喂,你到底怎么了?”
他虽然不待见这个儿子,却不会想要他死去,因为他做的事需要保密,他找不到第二个不敢反抗他任由打骂的免费保姆出来,也不敢保证那个保姆是不是警方或是其他对头的卧底。
青年喝了他递过来的水后靠着柜脚喘了好一会气才缓过劲来,抱着水杯小声抽噎着,男人似乎看不得他像个娘们哭哭啼啼的模样,站起身推搡了他一下,不耐烦地道:“不发疯了就去后院砍柴吧。”
冬天到了,后院的地面上覆着一层厚厚的雪,斧头和木柴都被凌乱的放在一旁,青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颤着双腿从地上站起,拿着布匆匆裹了裹手上的伤口,带上防冻的手套就赶忙去后院砍柴了——他不敢反抗屋里那个男人的话。
因为反抗的结果是痛,那种能把人逼疯的痛,他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