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事物如此熟悉,熟悉地就如同在之前的几百几千年里回忆过无数次一样。
海浪声他曾经听过,在海岛的假他也曾经度过,他当时就这样与旁边的小家伙手拉着手,彼此之间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走着,仿佛那一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仿佛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也完全不会觉得累。
因为走在他身旁的,是他拼上了性命都想要保护、想要跟他在一起的人啊。
白奕衡眨了眨眼睛,任由自己的思绪越飘越远。
不仅在海边,在夕阳的林荫道里,在学校的小花园里,在村子旁边的深山老林里,他俩也都曾经这样走过。他俩曾经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河漫步,也曾经一起听着旁边的微风细语,他俩就这样彼此陪伴,身边的人永远都在场,永远都在彼此的心里。
白奕衡顿了顿,突然捞过了旁边的小家伙,用手垫着他的后背,把他轻轻推在了民房的墙上。
下一秒,就俯身吻了上去。
初皑愣了一瞬,不知道他在犯什么神经。然而感受着对方炽烈又不失矜持试探的亲吻,也不禁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起来。
白奕衡小心翼翼地用舌头描绘着他上唇的形状,之后又含住了他的唇珠,一下一下地吮吸着。初皑顺势吻住了他的下唇,两条舌头灵巧地碰撞在了一起,又扭曲翻转着想要包围住对方,最终谁也不让谁,分别搜刮了一遍对方的口腔,就这样交换了一个湿润又绵长的吻。
白奕衡一只手仍旧放在他的后背上,用另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衣领,解开了他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初皑下意识地伸手拦住了他,却没想到他的手没有往下移,而是就那样带着衣领,慢慢地把它拨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直到看见他光洁的肩膀之后,对方才停下了动作。
白奕衡愣了一下,如同没反应过来似的,又伸手摸了摸。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刚刚一瞬间的记忆里,他总觉得,那里应该是有一道疤痕的。
不大,却是穿透伤,小家伙养了好久才养好。
那是由于自己的失误产生的疤痕。
白奕衡顿了顿,又摸了一下,企图从他的肩膀上找到那道伤。然而那里光滑一片,完好无损。
白奕衡的喉结动了动:“这里……”
初皑:“……”
初皑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顿了顿,温声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今天的分量已经够了,一下子回忆起太多的事情他会吃不消的。
况且,这家伙绝对不会这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起来的。
他现在应该只是在大脑中有一些不连续的片段,由于没有完全想起来而无法将他们拼凑成完整的记忆。
初皑眨了眨眼睛,捧着他的脸,踮脚凑近了,继续看着他。
白奕衡顿了顿,感觉自己的脑子今天可能真的有些不正常,大概是这几天连轴转给累着了。
他小幅度地甩了甩脑袋,伸手把小家伙身上的衣服扒拉了回去。
本来就是的,他身上本来就没有伤痕的。自己都已经见了那么多次了。
白奕衡安慰性地笑了笑,再次揉了揉他的头,说了声“没事”。
初皑:“……”
初皑眨巴了下眼睛,伸手摸向了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我们回去吧,”他乖巧道:“你这几天太累了。”
白奕衡听话地点了点头,跟着他往回走。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小家伙明亮的眼睛和狡黠的表情,像极了刚才与那些片段一同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小狐狸。
……
第二天,初皑开始忙了起来。
赵哥那边的公关策略已经开始运营了,“拉皮条”的主角亲自澄清那只是他们玩的一个小游戏,而“酒驾”的完整视频也出来了,里面摄影摄像等等一系列剧组工作人员追着那台慢速行驶的汽车跑了一会儿,又看着它撞上了报纸糊的道具墙上,旁边一直在监视整个画面的导演举着喇叭喊了声“ok”。
两项谣言不攻自破,唯独“耍大牌”这一项有些麻烦。对方完全捏造了这样的一件事情,可环宇却又不得不出面来澄清,以维护自家艺人的正面形象。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赵哥就想到了叶枫在拍的这个广告。
广告是个公益性质的片子,邀请了各国拥有巨大商业价值的艺人前来拍摄,以“野生动物保护”为主题,每一个艺人对应一只动物,拍摄小型的单元镜头。而这边的公益组织为了扩大影响,允许艺人在拍摄的间隙中进行录播或者直播,用粉丝效应来增加组织的知名度。
所以赵哥连夜从国内飞了过来,亲自举着手机,给广大网友直播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初皑的拍摄现场。
镜头里的叶枫彬彬有礼,举止大方,即便对着一个现场的实习助理都十分绅士,友好地像是一个邻家大哥哥,哪里有半点爆料里所说的耍大牌的迹象?
上午的三个小时几乎全部给了化妆,叶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服化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于是一上午下来,网友们就已经炸开了锅。
“这个直播之后,有谁还敢说枫枫耍大牌?”
“枫枫真的很谦逊的。”
“呵,三个小时而已,他不是视帝吗?装的吧。”
“楼上,吃点好的,枫叶还有三十秒到达现场。”
“不是枫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