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容文清叹气,对二傻子状态下的宋卓很是无奈,“行了,你我都明白,东庆夏元的使臣都不好对付,调侃几句也无用,他们如此能忍,可不是好事。”
“唉,想那夏元公主也是美人一个,如此美人,竟毒死自己兄长,毒蝎之心啊。”宋卓特别情圣的叹道,还一脸的惋惜。
容文清嘴角一抽,“你别装了,演技太恶劣,比那新上台的戏角都不如。”
宋卓一口灌下一壶酒,末了特别爽的打个酒嗝。
“嗝——伯瑜,你怎能将我与台上的戏子相比?”
容文清嫌弃的挥挥手,将空气中的酒味挥散,“你还不如戏子呢,戏子好歹不会来我玉华台喝霸王酒,夏天告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你怎么喝了如此多的酒?活够了,想醉死吗?”
宋卓傲娇的抬头冷哼一声,摇摇晃晃的走到窗边,“伯瑜啊伯瑜,你过的太顺,你什么都不懂!你要地位有地位,要女人有女人,想要什么,你就有什么,你懂得我的难受吗?”
“听你这话,你求而不得了?说吧,哪家的姑娘,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容文清乐了,行啊,这大情子还有栽跟头的一天。
“哼,你少幸灾乐祸,我看梵音和敏亲王勾勾搭搭,迟早有一天,梵音也会和我一样,借酒浇愁。”宋卓说完,仰头又是一壶。
容文清眉头一皱,将手边自己的酒壶递过去,“别说话只说一半,韩辰,你自己被人伤着,不能咒所有人都被情之一字所伤吧?再说,梵音和敏亲王不过点头之交,搞不好还有些仇恨在里面。虽说我打趣于梵音,但你我都明白,她们不会在一起,也不能在一起。”
“正是因为不会和不能。”宋卓惆怅四十五度角望天,“不会与不能,就足够了。”
容文清眉头皱的更紧,宋卓这话说的,她更不明白了。
看着喝酒的宋卓,容文清突然发现,最近宋卓好像越来越好看了。
像是整容一样,现在他的模样,虽称不上大帅比,也绝对是个小帅哥了。
其实不是宋卓整容,而是他变瘦了些,脸上的棱角出来了,而且他衣服穿的也好看,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和他之前浪荡的形象不太一样。
以前是典型的单身狗,外加宅男,现在倒有些符合人设,变成个高富帅了。
可以啊,这家伙悄无声息的找了个女朋友,还分手了?
容文清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喝酒吧,醉中寻花见雾,才能得偿所愿。”容文清不怀好意的将手边的酒推过去。
宋卓一口一壶吹,之前又喝了不少,最后直接醉的脸都红了。
宋卓也是真酒鬼,喝如此多,竟没醉晕过去。
“韩辰,韩辰?”容文清推推宋卓,宋卓迷糊的看向她。
“今日怎如此失态,真醉了?”
往常宋卓嗜酒也很有限度,他不会让自己醉到人事不知,他人看他是醉了,他其实还很清醒。
此次,他是真醉。
容文清身为他好友,多少能看出些端倪。
“伯瑜,是你啊。”喝醉的人,一般都会出现记忆混乱的情况,比如宋卓。
明明容文清是陪他一起吃饭的,他却以为是半途遇见容文清。
“是我,怎么了?”容文清也不解释,她还想着从宋卓嘴里忽悠出真相呢,就让宋卓糊涂着吧!唯有他糊涂,才能将真相说出来。
“伯瑜,你说,我难道不够好吗?”
“你很好。”
失恋的人通常会问的问题之一,我不够好吗?
容文清确信,宋卓绝对是失恋了。
“我当然够好!我是穆朝的探花郎,是三品司文,今年不过二十有一!我虽日日流连秦楼楚馆,可我从未碰过姑娘家的一根手指头!我除了喜欢喝些酒,我哪儿有不好的地方!”
容文清本以为会听到一系列的自我否定,谁知道宋卓不按常理出牌,他不用别人安慰,自己给了自己一堆肯定牌。
对此,容文清只能微笑以对,你自己开心就好。
“我娶她当正室,我不会再纳妾,我也不会再去秦楼楚馆喝酒,我要将她赎回家,她不愿!”宋卓一边说一边哭。
为什么没有录像机!容文清只能眼睁睁看着宋卓的黑历史离她而去。
“你喜欢上一个妓-女?”别误会,容文清不是看不起妓-女,她惊讶的原因是,她一直认为,宋卓有洁癖。
他喜欢去秦楼楚馆,是因为,在晚上,只有那里热闹。他喜欢好颜色,因为好的事物能给他灵感。他与普通男子不一样,换个正常的男人,早就和美人滚床单了。
他就不,他偏不!他说什么都不愿意。
这绝对是有性洁癖。
连处-女宋卓都不碰,容文清都以为,宋卓会自己一个人浪一辈子了。
哪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啊,能让宋卓下狠心,不再浪,娶她为妻。
“对,我喜欢上一个女人,她是头牌,过两日就是她chū_yè拍卖之日,我想娶她,娶她为正妻,她不愿意。”宋卓哭的真是听者伤心见者流泪,连容文清都不免有些动容。
宋卓前几天情绪就不太好,她还以为是被陈启然那个老狐狸逼得,如今看来,还有其他原因在里面。
“那女子,也是为你着想。你也知道自己是三品司文,当朝探花郎,你的正室,不能出身奴籍,更何况,她还是青楼女子。”容文清也是无奈。
那女子想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