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来了几个小流氓,天天捣乱。”
小流氓?是不是那天自称是蒋小龙的兄弟那群人?
沈昼骂了一句靠,然后拎着校服外套就走了:“凛子,艺考这事儿我们微信上说,现在我去看看山哥。”
那群小流氓的套路,跟这片儿混混的作风一模一样。
不敢闹大,不直接揍人砸店,但就是天天在店门口转悠来转悠去,对着墙撒泡尿,把要来买车的顾客全都给吓跑了。
他们就这么臊人,不动手,杀伤力比动手直接闹事还要强。
祁山也是今天刚刚得知的,这几天二叔没告诉他,就是怕他分心。
确确实实,祁山听完之后特别生气,皱着眉头跟二叔说:“等明天他们再跑过来,打得他们认不得爹。”
小混混虽然挺无赖,但是致命伤就是他们特别闲。
祁山不可能一直守在车铺那儿,所以他们就像是一群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苍蝇似的,一直嗡嗡嗡的叫,不咬人,但是却恶心人。
祁山到车铺时,那群人刚好跑了。
二叔坐在门口叹气,嘴里叼着烟,看见祁山摇了摇头说:“这事儿你别管,你学习要紧,马上就高三了,别再分心了。”
祁山攥着拳头,心里的愤怒有点儿无处发泄。
二叔低了头,把烟掐了,当他要进屋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最近你那……同学……”
祁山知道二叔嘴里的同学就是沈昼,扭过头问了句:“他怎么了?”
“我那天说话挺重的,后来想了想,觉得不是很应该。”二叔叹了一口气,“他帮了我们家这么多事,最不应该说他不好的人就是我。”
这话刚说完,沈昼就来了。
听见最后一句话,沈昼摸着后脑勺默默的走到了二叔面前说:“叔……”
二叔没想到他突然过来,感觉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咳嗽了一声,站起来说:“那啥,我进屋歇会儿。”
沈昼冲祁山笑了笑,祁山努了努嘴角。
“刀子嘴豆腐心。”祁山说,“放狠话的时候,比谁都狠,其实他心里挺柔软的。”
“就跟你一样。”沈昼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哎,人呢?怎么没出事儿?”
“出什么事儿。”祁山乐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事儿啊。”
“不是,刚刚我有备而来的。”沈昼不知道从哪儿拎出来一根钢管说,“听说有人在你家车铺门口闹事儿,我打算揍这帮孙子一顿呢。”
“靠,我一来人就跑了。”祁山从他手里拿过那钢管,掂了两下说,“哪儿找的?”
“施工队偷的。”沈昼笑得贼兮兮的。
“赶紧给人放回去吧。”祁山拍了拍他后脑勺,“别傻了孩子,学习才能救你。”
“学习救不了我,你能救我。”沈昼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负责好好学习,我帮你教训那帮孙子。”
“昼哥你又想干嘛。”祁山皱起了眉毛,“别乱来。”
“不会。”沈昼笑了笑,“你别管了,不如有这功夫多做几张卷子。”
“你今天趴班里睡了一天,怕不是晚上去找人聊天了。”祁山看了一眼时间,是时候吃饭了,准备拉着沈昼去附近拉面馆里凑合一下得了。
“对啊,我跟一高富帅聊天呢。”沈昼笑了笑,“谁让你不陪我,我就只好去找别人了。”
“谁啊,高不高,富不富我不知道,可是谁他妈能有我帅?”
“是是是,你是祁大帅。”沈昼笑了笑,“昨天跟方宪聊到半夜,恶心死我了,他女神跟别人在一起了,他嘤嘤嘤到半夜。”
“叫他下次对着墙哭去,别霸占我对象。”祁山说,“你晚上好好睡觉。”
“可我睡不着啊。”沈昼忧愁的说,“可能跟你睡了几个月,一回去就又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