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未深吸一口气,他断喝道:“是谁在那里?出来!”
晋然从那个诡异的空间里跳了下来。
晋然高举双手,笑着说:“柯小未,放松!你手里的枪放好,可别一紧张,就把我给打穿了,那可是很疼的。”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的边缘还在是模糊的线条,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得清晰。
他对着柯未的笑容依然是熟悉的模样,在此时此地诡异出现的他,却让柯未明白这再也不是巧合。
“这个味道……饵豚草?好吧。”晋然抽了抽鼻子,叹了口气:“原来我能改变的,也没有那么多啊。”
柯未看着他,默默在背后藏起安塔文明的语言翻译器,没有说话。
晋然语气热络熟稔,就仿佛在和好朋友说话一样,似乎没有察觉柯未此时的警惕防备:“不过你也别担心,你之前被放过一次血,我又给你输了血,那一次折腾,相当于给你换过一次血,就是饵豚草进入你的身体,你也绝对不会像教皇那样必死无疑。”
“等这个时间静止解禁了,你立刻离开教廷,去医院把血抽出来,再把上次我给你的血袋输回你的身体,越快越好,将危害降到最小,你依然可以活很久。”
柯未抓住了一个关键信息:“你给我的血袋是从哪里拿的?你当时给我输血,又是输的是谁的血?”
晋然隐蔽的皱了皱眉,笑着说:“你怎么……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个?”
柯未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他的血异于常人,还是晋然亲自告诉他的。而此时晋然却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柯未心中不安扩大,他看了看身后还保持一个姿势的克莉丝汀等人,问道:“晋然,我们要怎么才能把时间恢复正常?”
“没别的办法,等着就行,我陪你。”
柯未安静的看着他:“晋然,上次荒星你救了我之后,你都去哪里了?”
晋然每次出现都如此诡异,凭空来去。他本来是柯未最熟悉的好友,如今他扑朔的行踪,让他的身份笼上了不详的阴影。
晋然不怎么见外的占了教皇的座椅,翘着二郎腿:“我知道,你对我有不少怀疑。但是实话说,我不想骗你,很多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晋然眨眨眼:“因为……不让我说。”
柯未没有听清他前面的话,确认道:“你说谁?”
晋然明显的愣了一下:“其实……我刚刚试图告诉你是谁,但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允许你听到。”
柯未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我用一种迂回的说法。”晋然看着他的眼睛:“我并不能在各个时空里开任意门,每次我可以行动,都是被规则默认的。规则是一个有思想的生命体,而我不被允许泄露规则的相关信息。”
晋然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只是我现在必须要去一个地方,验证一件事。柯未,我要改写一部分的规则,去试试彻底一切的基础。”
“有一个非常关键的东西……”晋然想了想,却语焉不详:“我刚刚有了些头绪,但是不能确定,再给我些时间想想。”
柯未默不作声的看着他,根据着七零八碎的信息,脑海里闪过许多猜测。但是他了解的信息太少,还无法全然明白晋然话语后隐藏的涵义。
晋然说:“柯未,刚才这些变形人……是想从你这知道些什么?”
柯未不动声色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干什么,而且我怀疑他们已经害死了教皇。”
“教皇呢?真的死了吗?”晋然皱眉说:“你是他唯一的弟子,他怎能一个字都不给你留下?”
柯未眉间似有忧色:“我没有他的下落。”
晋然不再追问,只是说:“你自己小心,就算是有一天你找到教皇留下的线索,也要小心谨慎的去处理。”
柯未沉默片刻:“你这次去了哪里?你消失的时候,我一直都很担忧,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离开的。”
晋然意味不明的笑:“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其实我们都无法预料。你不用把什么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柯未轻声说:“晋然,自从你从黑洞里出来后,我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说会话,问问你身上发生的事。”
晋然愣了一下,才笑着说:“我离开……一年多,我也没想到,你的生活会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年纪这么小,却连孩子都有了,都到了组建家庭的程度,这进展实在是有点吓人了。”
“我的身体呢……很难和你解释清楚,这么说吧,我有用了操作身体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分子组合再打散的力量,我在一些条件下,确实自行可以进入宇宙缝隙,在不同的空间穿梭。”
柯未反应很快:“所以你不会死?”
晋然没什么特别高兴的样子:“这可说不准,我走这一遭,才知道这宇宙里,有太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了。永远别对任何事物笃定,我们深信不疑的、以为是最基本的道理,可以分分钟被推翻。”
柯未似乎很心疼他的模样:“你在黑洞里吃了多少苦,才变成现在这样子?”
晋然也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被分解,你觉得这种经历会很令人愉悦?唉,难受的很,别提了,不想想起来。”
柯未一顿,温柔的再次转移了话题:“那我们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