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西山哭得伤心砸得使劲,边媛有点扛不住,又不能真和她较真,没办法只好向辛以瞳求救。
辛以瞳很少看她这副狼狈模样,而且心里多少也觉得她对单西山是稍微严苛了一些,于是靠在一旁只笑不帮忙,看着边媛被小孩闹得无奈又无力的糟心模样挺好笑。
边媛被砸得受不了,将时间静止。单西山手里抓起两坨和人脑袋一样大的冰坨要丢出去,场景一转她已经被拎到了车外的冰天雪地里。
“能好好讲个道理吗?”边媛和她一块儿在外面吹冷风,“现在我当你是个成年人和你正儿八经说话,你可以不认同我反驳我,但是我要你认真听我说完,不许胡闹听到了吗?想让别人把你当大人就得有个大人的样子!”
单西山眼里还含着一包泪,嘴噘得老高,手里还抓着冰坨想丢她,但为了维护“大人”的尊严,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边媛脑门上被她刚才那顿胡闹砸破了皮,血流如注,半边衣服都被染红了,她没怎么在意,随意抹了抹道:“你知道邢君是什么样的人,她的能力是催眠,被她催眠过的人完全会顺从她成为她的爪牙,表面上你根本就看不出来谁被催眠过,你怎么确定这个人不是邢君新一轮计划的探路棋子?别说你是凭直觉信任她,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成年人首先要丢掉的就是凭直觉办事。多难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现在咱们已经纠集了近三百人的进化者,这些人听从我们的指挥,是对抗军方和依坦教的最佳武器。我这么说你应该知道现阶段有多重要。如果因为你的任性而导致计划失败,无论你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单西山瞪着她,又委屈又倔强。
“我说完了,你可以说说你的看法。如果能够说服我的话我也会让步。”
单西山的确早熟,但毕竟还是个孩子,任性有一套,要正儿八经表达意见的话脑子还是转得不够快,半天说不出话。
“我没有想要留在你们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唐玉走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帮我联系军方科研院的人,他们会来接我。当然,我不会让他们知道你们的位置。”
“军方科研院?”边媛问道,“你是科研院的人?为什么会和邢君在一起?”
“她将我软禁起来,帮她研究稳定的基因咀液。”
“稳定的基因咀液?”
“对,不过我没让她如意,用假的咀液驱散了她的能力,又正好赶上她们内讧,这才逃了出来。”
边媛和跟上来的辛以瞳都听到了她的话,有同一个疑惑:“邢君这么狡诈谨慎的人怎么会乖乖吃下你的假咀液?她不像是不设防的人。”
“在床上的防备心比较低吧,或许。”唐玉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能很坦然,她也必须让自己面对和邢君的种种过往,可是在脱口而出之后面对他人惊讶的表情时,她脸上还是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