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抿了抿唇,他恨吗,如果恨为什么还记挂他,如果不恨,又为什么不愿意见他?最终他站起身来,道:“我先派魔去找,魔界找一个鬼仙,应该不难,晚上直接参加庆功宴,就先走了,飞景,多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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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都的夜色很美,远处魔宫更是灯火通明,飞蓬孤零零地坐在白天的凉亭里,想着大概正在参加庆功宴的重楼,叹了口气:“不就是重伤要闭个关吗,怎么看都是神力尽失的本将更倒霉些吧…果然,本将还是太心软了。”站起身,换上一身蓝衣,虽然夜行穿黑衣更方便,但是去看重楼的话,他一点都不想示弱,哪怕不准备让重楼发现。
飞蓬站在魔宫内部,一身蓝衣和魔界的月色几乎融为一体,心想,还好以前重楼给过我魔宫的地图,当时重楼还坏笑道:“如果哪天神将造反了跑到我魔界来,欢迎去找本座。”当时飞蓬挑了挑眉,拔剑又和他打了一架,不过还是收下了地图,甚至鬼使神差地记下了路线。
飞蓬悄然没入空无一人的真魔殿,重楼的寝宫倒是很宽敞,紫色的大床配上纯黑色的床单,看上去简约大方,虽然神魔两族根本就是不需要睡觉的。
办公的桌案就在床边,上面累了一摞子公务,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左右看看,身形一闪,便连人带剑藏到了房梁的死角处,能轻易看见下面的情况却不会被发现,啧,真是个好地方啊,希望庆功宴能早点结束吧,看完重楼本将就回去睡觉。
飞蓬打了个哈欠,等着重楼回来,看一眼就走,本将才不会留恋这个八成还没开窍的魔呢!
不多时,外面传来“哒哒哒哒”的声音,魔尊重楼推门进了寝室,飞蓬却闻到一股酒味,挑了挑眉,伤势还没好就喝酒,哼。不过想到这伤是自己造成的,又有点心虚。然后重楼“啪”一声关了门,就直接倒在了床上,揉了揉额角道:“丝莉…”一个劲灌别魔酒可不是个好习惯,如果不是今晚不好推辞,果然还是找个机会调出魔都吧…
飞蓬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居然念着那个女魔将的名字!
不过这时,寝室的门却又开了,飞蓬脸色更黑了,那个女魔将端着解酒汤亲自来了!
“尊上,尊上”丝莉轻声唤着重楼。
重楼皱了皱眉道:“你可以出去了。”
丝莉有些幽怨地问道:“尊上您不喝吗?
重楼终于不耐烦了,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口出伤魔,就被故事发展惊呆了,因为丝莉一口把醒酒汤喝了下去,然后抓着他的衣领咬上了他的唇!!!第二次了!重楼心想。
至于飞蓬?他现在正在上面冒黑气,如果不是顾忌着不能被发现,只怕他已经出手了,这一幕让他想起在景天记忆里看见的,女娲后人和魔尊的情仇纠葛,那女娲后人的确身份高贵、美丽绝伦,外加痴情痴心,但是这个不挑食的擅长魅惑采补之道的魔女是怎么回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重楼你居然连自己手下的魔将都不放过?!
“唔,该死…丝莉,你好大胆子!”飞蓬冒黑气的行为被重楼的话打断了,他有些惊讶的发现情况似乎不对,因为那个女魔将已经退出很远,然后一个强大的结界笼罩了真魔殿,显然是丝莉全力所发,而重楼现在紧紧抓住咽喉,面色通红,眼中满满的杀意。
丝莉咯咯娇笑道:“尊上恕罪,属下只是爱慕您良久,自知蒲柳之姿,唯求一夜fēng_liú。”
重楼咬牙道:“好深的心机,好高明的手段,之前宴会上本座对自己嫡系下属的敬酒不好不喝,但你不过是最近千年才诞生的魔女,贪心不足也不怕被撑死。”
丝莉眨了眨眼睛:“所以属下只求尊上一层功力,您一次闭关就能补回。当然还需要尊上以心立誓,事后不找属下麻烦,毕竟这双管齐下的药效,尊上亦是了解的吧,这里可就属下一人可以为尊上解此燃眉之急。幻境之下,尊上只需将属下当做心慕之人,自然不会心有抵触。”
重楼闭上眼睛,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可是他却不想见到有魔假冒他朝思暮想的神将,只是冷笑道:“凭你也配,本座从来不接受威胁,最差不过伤势加重不得不拖延闭关时间罢了。”
丝莉脸色一白,怎么都没想到魔尊如此决绝,不由道:“尊上你又是何苦,不过一层功力而已。”
重楼终于睁开眼睛,面前的女魔将已经模糊不清,一抹蓝影却若隐若现,显然药效发作已经有效果了,他起身,炎波血刃出鞘,至刚至烈,肃杀酷烈,正如他的性格,杀气在周遭凝聚,正是出手的前兆:“废话少说。”
却见一抹青色的剑芒带着空灵悠远的剑意,从上方横梁刺向丝莉,丝莉脸色大变,怎么可能殿内还有人?魔女的逃命速度素来很快,但是这一刻,在这抹轻盈如风的剑光之下,却是蕴含了千变万化,封死了丝莉所有的退路,避无可避之下,长剑摇曳着刺入魔心,丝莉无力地萎顿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一身蓝衣的男子。
飞蓬却是凝视着重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