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异动的李公公立马醒来,看到此情此景,吓得连忙喊太医。
太医跪在地上给梁思然号脉,梁思然的一双眼睛就盯着画上的美人看。太医疾呼:“恭喜吾皇,瘀血已除,心结缓解,痊愈在望。”在场的一干人等齐齐下跪,但是梁思然恍若未闻。
李公公看梁思然未吱声,起身替他打发走闲杂人等,也跟着太医走出。看四下无人,李公公拉住太医便问事情。
太医瞧着四周无人才悄悄地说:“瘀血已吐,但是吾皇还有心结。身体不日可好,但是精神欠佳。”
李公公谢过太医又回到寝殿,看着梁思然对着美人画发呆,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但是流水的失踪就像是个谜。就如他谜一般的出现。也许只是机缘到了,机缘又没了。李公公慢慢的走到梁思然的床前,郑重的下跪:“还望吾皇保重龙体。”
过了会儿,李公公才听到梁思然气若游丝的声音:“他,可找到了?”其实梁思然看见床头的画便已经知道答案了。
李公公继续叩拜:“还望吾皇责罚。”
“责罚你,他会回来吗?”这会儿梁思然谈不上伤心,只觉得自己的心缺了一大块。
李公公不知怎么回答才能安慰梁思然,干脆跪地不言。
梁思然就这么静默的看着画,从深夜看到太阳光都照进了屋子,撒在了地上,增添了画上之人别一般的美,才再度开口:“找不到了吗?”
李公公就这么跪了一夜,听到梁思然略含悲伤的话,心头一酸:“吾皇,找不到,说明还有机会找到。”
“是呀,是呀。”梁思然喟然:“当初也说他不存在,找了几百年,还不是被我找到了。”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梁思然一改颓废的情绪高声道:“去,我要进食。”
听出梁思然重新振作了起来,李公公也来了精神,立马站了起来,脚发麻却忍着:“是。”一瘸一拐的出来大声的喊着:“快去准备,吾皇要进食。”声音透彻,似乎要划过天空阴霾多日的乌云。
当看到自己的手上开始冒出冰霜时,爻就知道自己的功力已经抵抗不了冰针带来的寒气,但是看到木朗书还在专心致志的投入,爻拼着自己的功力用至完结。从练功的那一日开始,爻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功力会有朝一日全数尽失。这么多年的修为,这么深厚的蕴藏,说不可惜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为了眼前之人,爻从没有后悔过。只望在闭眼之时,眼里能一直都是他。所以当爻实在支撑不住,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似乎想要把木朗书深深地印在眼里,烙在心里。若是这次醒不过来,到了黄泉,也好记住他的模样,来世再去寻他。当转醒时,爻模模糊糊的看着床榻之上坐着的人,有些恍如隔世的错觉。听到了刻入骨髓的声音,爻才确信自己真是太幸运了。何德何能,能继续守望。
“怎么,冻得不会说话了。”木朗书闲的无聊,整日都守在爻的旁边。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爻激动地说不话来。
木朗书确信爻醒了,只是功力全失,身体无碍,但是看爻痴痴的模样,怕他脑子冻坏了,想要伸手摸一下他的额头,但是手才伸到一半,才记起自己的皮肉已经没有了,不能感知,又收了回来,继续用言语调侃观察他:“你是怎么当仆人的,只顾着嗜睡,连饭也不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木朗书 为爻拍手
第145章 真后悔
完全回过神的爻这才起身,直接跪在床上:“对不起主人,我这就去给你弄饭。”说着便要下床,却被木朗书拦下了。
“好了好了,我已经弄好了。”木朗书为了不让爻知道自己的双手因为给他取天火,皮肉已经而被焚噬干净,所以带了双素白的手套,看不出什么异样。说完,木朗书便向桌边走去。这几日为了方便照顾爻,木朗书直接把饭菜端到爻的房间。
爻听了直发愣,再看到桌上的确有有几个碗,有些不敢置信的下了床,走到桌边,发现碗里却有些粗茶淡饭。爻看看木朗书再看看碗里简单的饭菜,疑惑着:“主人?”跟了木朗书这么久,爻竟不知木朗书居然是位下得厨房的主。
木朗书用筷子敲打着碗,不高兴着:“怎么,你觉得不和你胃口,食不下咽。”
爻立马坐下,端起碗筷就开始狼吞虎咽,感觉每一口都无比鲜美,是此生吃过最美味的一顿。
看爻吃得津津有味,木朗书才满意的端起自己的碗筷吃得慢条斯理。
“你想去哪里?”木朗书慢悠悠的问着。
爻突然停了筷。
木朗书又问了一遍:“除了回山,你还有哪里想去?”
爻摇了摇头,又往嘴里趴了口饭:“主人去哪,我就去哪。”
木朗书听得心里暖暖的。木朗书吃得慢,爻都吃完了一碗,他才吃了小半,再挑菜发现大半的菜都入了爻的口,不高兴着:“不许吃菜。”爻正准备下筷,听到木朗书的话,立马把筷子收了回来,看着眼前的菜,光吃饭也是高兴的。木朗书这才能高枕无忧的吃菜。
吃完饭,两人来到主厅,看到眼前的景象,爻大吃一惊:“主人,他怎么?”
木朗书之前看到时,也为之一震。祭台上,咒语衍生出根,把流水牢牢的包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