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绿时再度冷下了脸来,明明是咬牙切齿的样子,她却做出来却宛如一个撒娇的小女孩一般:“钟锦年,你当真以为我百花谷怕了你们魔教不成?”
钟锦年微微摇头:“万姑娘所言差矣,在下可是从来都不敢招惹万姑娘你的。”
“你这么一张好嘴可把当日龙虎窟之事讲的是非颠倒,恨不能让所有人都痛斥与我,还敢说不是?”万绿时冷哼道:“你根本没给那老头喂什么毒药,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钟锦年笑道:“那老人说的话可没有半句假的。”
万绿时发出一声轻笑,已是动用了引魂音。而钟锦年也是合上折扇,开始敲击左手掌心。
“别吵了!”苏濯终于出声,少见的冷了眉眼:“你们两个争来夺去,却莫要连累到其他人。”
钟锦年一摇折扇,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显得更细,细的像个狐狸。他轻笑道:“既然苏先生这般说了,锦年又怎能不从呢。”
“你这大男人说这话不觉得害臊吗?”万绿时的食指划过朱唇,哪怕不用“引魂音”,她那如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也让人心旌摇曳:“苏郎,你就任这坏人这般欺负人家吗?”
万绿时拿过酒壶给苏濯斟酒,她的一双柔夷雪白细腻,宛如艺术品一般的好看;她的眼睛大大的,灵动可爱,又媚意天成。只可惜面前的三个男人均对着这绝顶美色视若无睹,她也不恼,只是笑道:“是那钟锦年先欺负绿时,苏郎可不能错怪好人呀。”
苏濯叹道:“你二人在一处当真是好不安生。”
万绿时嘟了嘟红唇不说话了。
钟锦年也不客气的坐在了九皇子的旁边,卫尚云看了他一眼,眼神又转向对面的苏濯,看到对方点头才开口道:“先生当真要找那天下第一豪富祝金风?”
苏濯饮下杯中酒,身边的绝色少女立刻给他再度满上:“正是如此。”
卫尚云垂眸道:“那祝金风油盐不进为人刻薄,传言他身边甚至有宗师级高手任他差遣。我并非不相信先生,只是不希望先生受他侮辱。”
“我于十年前曾与祝金风有所接触,这十年多肃然通信甚少,却也不是毫无联系。”苏濯顿了顿,朝着钟锦年二人道:“我知你二人在得到想要的秘密之前是不会如我所愿的不再追逐与我,既然如此便和我一起上路吧,之后也能有个照应。”
“有个照应……”钟锦年忍不住笑出了声:“苏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万绿时朝着钟锦年冷哼了一声,朝着苏濯时又是笑颜如花:“苏郎在哪里,绿时自然是要跟去那里的。”
苏濯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卫尚云道:“我们今日就在旁边的客栈休息一夜,明日动身南下。”
卫尚云微微皱眉:“是否太急了一些?”
想到那脾气火爆动辄炸城的小师弟,苏濯额头的冷汗都快要暴露他内心的焦灼。他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不着痕迹的拭去冷汗:“还是尽快才好,毕竟祝金风这个人……想要他帮忙,只是请求是不够的。”
他朝着卫尚云点头:“我这次一行只怕时日不短,你照顾好自己,若有事像往日一般传讯给我便是。”
卫尚云颔首。
楼下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所有人都似乎忘记了方才的波澜一般做着自己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说书改成了舞曲。苏濯看着楼下舞娘柔软的腰肢,似乎在思考什么。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淡,便是坐在他身边的万绿时都不再说话,只是在他喝完杯中酒水的时候再度蓄满。
然而事实上——
【你刚刚说,安宁他到哪里了?!】
系统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淡且不疾不徐:【如果你的脑袋没有坏掉的话,我说过他已经到了柳州。】
【这个速度太离谱了,这样下去他明日定会到达京城。】苏濯内心复杂:【若是他发现了我应该直奔京城,但是这般快速的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系统嘲道:【这或许就是所谓忠犬对主人的感应吧,哪怕野狗也是一样。】
苏濯陷入沉默。
系统又道:【你当真要去那祝金风处淌这浑水?三年前的龙虎窟之时你就应该明白到此为止了。】
【祝金风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该看着他就这么死了。更何况……】苏濯沉吟片刻:【如果我的猜测成立,就不能不管;如果我猜错了,也自当帮尚云争得这份助力。】
他此次去找祝金风,虽然是为了避开夏安宁的探查,也是为了给卫尚云一份助力,但最大的原因却是因为三年前的龙虎窟事件。
当时苏濯与万绿时、钟锦年三人走到了洞窟最深处的时候,除了嶙峋的石柱与壁画上让人眼花缭乱的奇妙图文之外没有任何的发现,但那是对于凡人而言。在苏濯的眼中,龙虎窟的深处几乎被强烈的魔气染黑了洞窟每一个角落,并且腥臭的血味与水中泡烂的尸体一般的腐臭味混合在一起飘浮于整个洞窟之中。那里的空间并不算稳定,毫无疑问,龙虎窟的深处连接着另一个地域,一个充满了尸山血海的地方。
但可惜的是,龙虎窟的终点是出口,而非入口。
【而且我对于当时看到的龙影始终有所顾虑。】苏濯先将龙影放在了一边:【这三年的调查来看,所有可能的痕迹都通向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