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n_ai煮好了,末末端着托盘,将有着双份糖的送到了蒋氏小哥的房间,又将无糖的送到了自己兄长的书房。
脚步却在书房门口停下,虚掩着的房门里传来兄长的冷漠的声音:“监视对象一号确定失忆。”
末末准备离开,因为她知道,那不是她该听到的,关于自己兄长的工作她几乎从不过问,作为墨家的儿女,她很清楚的知道什么是自己该知道的,什么又是我不该知道的。
结果……她还是听到了更多。
“监视对象三号和监视对象一号在m市未有任何接触,确认完毕。一号身边的一号、三号卫星已经清除,二号卫星会在八月下旬确认离开……是,首映礼行动,保证完成任务……属下的忠心将永远忠于他应该遵从的人,为了帝国的利益!”
托盘晃动,牛n_ai洒落,杯子破碎,末末一脸的惊恐,捂着自己的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谁是监视对象一号,谁又是一号身边的卫星一号、二号、三号。她虽然知道这些不该是她过问的事情,但她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的哥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墨荆青年明显也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打电话的语气却丝毫没有任何改变,依旧慢条斯理的报告着他的信息,直至全部报告完毕,他才淡定如常的挂掉了自己手中的卫星电话。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身姿挺拔,步伐优雅,走到门边,投递下高大的y-in影,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道:“真是不小心呢,被你听到了。”
末末不可置信的睁大自己那双漂亮j-i,ng致的红眸,喉咙就像是被掐住了一样再难发出哪怕任何一个音节,浑身颤抖着,在她昏过去之前她想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达生老师曾经说的:——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些秘密的。
回到尸魂界的白哉小弟果然再一次被罚跪了自家的祠堂,面对着祖宗牌位,忏悔何为失态,何为一个准继承人所应该尽到的义务。
跪就跪吧,白哉小弟表示,他已经跪皮实了,最近几天他跪的天数是他过去三十年里被罚跪次数总和的三倍还要多,等跪完了,他就继续跑!倒不是白哉不想在罚跪的时候就逃跑,实在是如果他这次跪不够时间,下次被逮到是要从头开始跪的……这在他一开始进祠堂的时候长老们就已经对他三令五申过了。
白哉小弟自认他的算术还算不错,犯不着为了逃跑而在被逮回来之后多跪几天。
罚跪总是寂寞的。整个庄重森严的祠堂里,空空荡荡的,唯有白哉的呼吸声是唯一能够被听见的声音。白哉注视着自己父母的排位,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
白哉的父亲苍纯战死的时候,白哉才不到三岁,对于父亲这个概念他甚至曾经一度以为就是一块刻着名字的石碑;白哉的母亲死的时候,白哉也才不到三岁,她是自杀的,就在父亲苍纯战死的消息传来的那天,在她的房间里,自己独自一个人,穿着一身白,切腹殉情了。
白哉被管家抱在怀里参加了那场父母合葬的盛大葬礼,他茫然而又无措。
对于父亲的概念,他也许是仅限于一块石碑,但是对于总是会温柔的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低语自己名字的母亲,他有着太过深刻的依恋和眷念。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母亲死之前到他的房间看他的最后一眼。
浓烈的绝望,深刻的疯狂。
她对他说:“白哉,我要陪你父亲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从今以后这个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要学会坚强。““为什么要陪着父亲,不陪我呢?”苍纯在白哉还没有出生之前就上了对虚圈远征的战场,一直到他死,他也没有见过白哉一面,白哉也没有见过他一面。所以,父亲这个概念对于三岁的白哉来说太过的陌生,甚至不如家的管家来的亲切。他很奇怪自己的母亲会觉得父亲的重要x_i,ng高于自己。
母亲看着白哉,久久没有言语,最后她说:“因为你的父亲是这个世界最强大而又温柔的人,谁也无法取代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然后母亲离开,就此彻底退出了白哉的人生。
于是从此白哉一直很想弄明白一件事情,那个叫父亲的石碑为什么会成为他无法取代的强大而又温柔的存在。
随着白哉的长大,他对于父亲有了全面的了解,他知道父亲不是一块石碑,他也知道他和他的父亲小时候长的很像,他更知道他的父亲一直是他爷爷的骄傲,即使其实他的父亲本身并没有太过强大的灵力。
白哉觉得母亲欺骗了他,他的父亲并不强大……
再后来,白哉知道了更多关于当年的故事,然后他明白,他的母亲其实并没有欺骗他,他的父亲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而又强大的人,为了他的家人,为了他爱护的人,为了他所想要守护的这个家族,这个瀞灵廷,这个尸魂界,即使他本身没有强横的实力,他也会战到最后一滴血流尽而不倒下,这就是他的父亲,心灵上真正的巨人。
所以,父亲的忌日他不是不想参加,而是无法参加,因为在这次的忌日上,他将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