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忍不住叹气,小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那秦小姐心里可没有小姐呢。都怪小姐平时不和南省的女眷们往来,以至于见了那秦小姐,就一头栽进去了。
幸而这一天白天都没有事,雷守青回来说,赵麒年在醉贤楼酒酣饱睡,日上三竿都还呼声震天,直到傍晚时分才醒来。醒来后,又继续玩乐起来,左右还记得正事,打发下人取地契去了。
赵羡词这才放心下来,近晚时分,又早早去了醉贤楼,在另一个包间等着百宝钱庄的任掌柜。
任掌柜是个办事妥帖的,还特地带着从官家找来的笔吏做官方见证,这是规矩。
赵羡词先跟他寒暄了会儿,从昨日到现在,就改口叫了任叔,任掌柜也乐得年轻人嘴甜,由他喊着。赵羡词道,“是这样的,今晚虽说我做东,但我年少不胜酒力,特邀了麒年兄作陪,不知任叔意下如何?”
东道主请来陪客的,任掌柜又能说什么?这反而更让他相信这位赵康公子与赵麒年关系交好,怪不得能拿到赵麒年的粮庄。赵羡词又说,“任叔您请稍坐,我去迎迎麒年兄。”
她便到了另一个包厢,又去请赵麒年。
赵麒年有些不满,“就在此处不是很好?还要换地方。”
“这屋子一夜没通风,”赵羡词好声气地劝着,“怕对赵兄您不好,小弟另定了一间,现在管家已经带着银票等着了,这么多钱带着也不放心……”
赵麒年一听到钱,立马起身来,“那就去吧。”
领着赵麒年去见任掌柜时,赵羡词手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潮起来。她太紧张了!快到门口时,她又特意为赵麒年开门,赵麒年眼高于顶,扫了一样任掌柜,当他是赵羡词的管家,也没正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