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虞见疼爱自己的父亲和姐姐都向着陈十一说话,心中越发不开心,站在那儿不发一言。
餐厅内气氛压抑,陈十一有些尴尬,笑着道:“父亲,槿依,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槿虞也只是担心家中生计,你们也别生气了,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饭才对!”
“谁和你是一家人,你就是一不要脸的蹭饭的。”萧槿虞将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萧槿依闻言,举起巴掌就朝萧槿虞而去,陈十一眼明手快拦住了萧槿依,说道:“还是孩子呢,有话好好说,别生气!”
萧载道觉得自己又要被忤逆子气的中风了,怒道:“给我去书房罚跪,将弟子规抄三百遍,没抄完不准出来!”
萧槿虞心中难过,姐姐为了陈十一想打他,父亲为了陈十一罚他,于是心中愈发讨厌陈十一。
当然他也不敢再激怒父亲,乖乖去了书房罚跪,抄写弟子规。
于是,好好的一顿早餐,却吃的让人内心沉重。
萧载道道:“十一,委屈你了。”
陈十一回道:“父亲,我答应入赘,自然不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迟早有一天,我会让槿虞认可我的。父亲就安心养病,莫为这些琐事挂怀。相反我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因为我以致萧家失和。”
萧载道见陈十一言语坦荡,双目清明,善解人意,心胸开阔,一身正气,总算明白了自己女儿的选择。
第19章两条路
陈十一喝了一碗粥,就放下了碗筷。然后拿着一个餐盘将萧槿虞的早餐盛上,对萧父和萧槿依道:“槿虞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不吃早餐,刚好我也想和槿虞好好聊聊,父亲、槿依慢用。”
萧槿依道:“十一,你多吃点,槿虞那边还是我去吧。”
陈十一拒绝:“这是我和槿虞之间的误会,应当由我来解决。”
萧载道点头,萧槿依只好看着陈十一离去,心中充满担忧。
陈十一去了书房,敲门道:“槿虞,我是陈十一,可以进来吗?”
里面未有动静,陈十一推门进去,萧槿虞正跪在书桌前抄写弟子规,知道她进来了头也不曾抬过依旧专注抄书。
“槿虞,先吃点东西吧,这是你父亲和你姐姐让我带来的,怕你饿着。”
陈十一将餐盘放到书桌前,萧槿虞依旧未动。
“我知道你看我不爽,但槿虞是个聪明人,没必要跟我置气伤害自己也伤害你的姐姐和父亲,把饭吃了,是个男子汉就和我开诚布公好好谈谈!”
萧槿虞闻言,回道:“我自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你不是,所以我不想和你谈!”
陈十一听到萧槿虞说她不是男子汉,倒没有怀疑自己身份泄露,因为就她这身材相貌声音体能,绝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她的身份,更何况萧槿虞这个未成年的小孩。于是笑着问道:“为什么槿虞觉得我不是一个男子汉?”
萧槿虞不答,陈十一道:“槿虞既然认为自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心中有话为什么不敢直言呢?”
萧槿虞放下毛笔,看着陈十一道:“你若是个男子汉,怎么会数典忘祖背弃祖宗改名换姓认了莫颐大夫做爷爷?你若是个男子汉,又怎么会在萧家困苦的时候还要入赘过来?你身患腿疾,肩不能挑手不能抬,文不成武不就,不能生产置业,还要劳累我姐姐照顾,所以我说你不要脸来我家蹭饭有何不对?”
陈十一叹道:“槿虞果然对我误解颇深呐!”
“既然你说我对你误解颇深,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萧槿虞也不是毫无理智之人,先前他是一时冲动感情用事,在抄写弟子规时已经冷静不少,何况有一点事实无法改变,陈十一已经是他姐夫了,他不能为了置气去伤害他姐姐和父亲。
“你先把饭吃了,我再解释给你听。”
萧槿虞也确实饿了,再说了也不能浪费粮食,于是开始吃饭。喝了一口粥发现味道很不错,居然比他姐姐做的还好吃。
看萧槿虞吃的差不多了,陈十一解释道:“我是个孤儿,从小就不知道亲身父母是谁,陈十一这个名字也不是我父母所取,后来我流浪到杏花村,摔断了腿,全赖莫大夫收留救治。我与莫大夫投缘,莫大夫刚好膝下又无所依靠,所以认了我做孙儿,我受了莫大夫这么大的恩惠,于情于理于恩义来说我都有责任侍奉莫颐大夫和张婆婆终老,所以应莫颐大夫和村长的要求,在族谱上更改了姓名。与其说十一数典忘祖背弃祖宗,不如说十一终于有了自己的祖宗自己的根。至于入赘萧家,那天在酒馆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清楚,我本无意耽误你姐姐,奈何缘分偏将我和你姐姐绑在一起。我虽患腿疾,但不久便可痊愈,我自小困苦,做过的活很多,所以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抬。虽然我没有功名,但我识字,基本能说会道,至于武功这方面,待我腿伤痊愈,一人力抗二十多个普通男人不在话下,射箭不说百步穿杨也绝对百发百中。你说我不能生产置业,来萧家是为了蹭饭,那我也得告诉你我未收萧家丝毫聘礼,相反爷爷还将他名下的田产和土地都归到了我的名下,他还怕我在萧家过的不好,给了我纹银一百两。当然我现在既然已经入赘到了萧家,那些田产土地和纹银自然是我和你姐姐的共同财产。”
萧槿虞听完,脸上羞得通红,郑重的施了一礼道:“陈大哥,对不起,是槿虞错了。”
“槿虞,你只是不了解事情始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