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留点理智吧,”他明智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你只有婴儿的酒量,闹起来却像德州大叔。”
“根据我父亲的说法,我们家是从日本九州来的,”勇利对他说道,“德州大叔在九州男儿眼里就是天主学校的女学生。”
披集假笑了一下,“有趣。”他说道,“回到现实,你在想维克托,是吧?你所能记住的就是他超帅,我没说错吧?——不用否认了,连坐我旁边那个六十岁的老太太都比你有勇气,她说要把维克托放进自己的性幻想名单里。”
“恶——”勇利说,“我不想知道这个。”如果他能拿到一张“所有把维克托当成性幻想对象的人”组成的名单的话,他可能会被环保组织起诉:为了打印这张纸可能要消灭一整个热带雨林。“我只是……”一些记忆模模糊糊地回到了他脑海里,“我觉得他很……孤独。”
仿佛开启了记忆的闸门,更多的洪水涌了进来。他开始想起更多了。
“他很孤独。”勇利喃喃道,“他一直都是。而我只是……我只希望……”他猛地站了起来,“我需要跟维克托谈谈。”因为站起来的太猛,他眼前一阵晕眩。
过了五分钟,色块退去了,他才又站起来,这一次小心谨慎多了,他成功地站起来,开始四下张望。披集耸耸肩,找其他人玩去了——克里斯正在向大家表演怎么在五十秒之内吃掉一整盘鸡肉派,人群都带着一种做梦般的崇拜望着他。
“我要挑战!”披集大声说道,一头扎进了人群。
“他好像出去了,”唯一的清醒者,酒吧老板泰格说道,“我是说……这帮家伙已经开始发疯了,你知道吧?”他指了指酒吧的后门。
勇利点了点头,他朝门走去,心口像是有个小兔子在不停地跳,他肚子里不断打着草稿。
一旦来到酒吧外,离开了吵杂闷热的环境和音乐,街道上的一切都显得格外温柔亲切。六月末的夜晚还带着最后一丝凉意,空气里飘荡着一股花香味儿,维克托就站在街边,嘴里叼着一根烟。
“嘿亲爱的,跟我走吗?”两个从pub里刚出来,醉得东倒西歪的女孩冲他大喊道,维克托微笑了一下。
“给我你电话号码,”他说道,“十年以后我会去找你的。”
她们俩咯咯直笑,冲他不停地抛媚眼,送飞吻,维克托笑了笑,甚至还冲她们挥了挥手。
女孩们走开了,维克托还站在原地,他嘴里的烟头火光一闪一闪的,风轻轻拨乱了他的刘海,他不甚在意的抚弄了一把——现在它们更乱了,在路灯灯光下闪着一种金子般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