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察觉到他的目光,冲他吐了吐舌头,“被我迷住了,是吧?可以理解——嘿听着,你们俩还有别的安排吗?”他问道,不等两人摇头就说道:“那太好了!来吧,一起喝一杯。”他说完,不由分说的勾住两人的肩膀,推着他们朝一个大得不像样的帐篷走去。
勇利纳闷他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注意到这个帐篷,它实在是不能更显眼了,从外观上看,它至少有一个马戏团帐篷那么大,而且牢牢占据着嘉年华场地最中央的位置。帐篷的门口还摆着一个霓虹灯牌,一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腿在灯牌上闪烁着。克里斯熟门熟路地掀起入口的门帘,招呼他们俩走进去。
帐篷里又是另一个世界了,勇利跟在维克托身后钻进帐篷,一阵带着酒精和松香味儿的暖意扑面而来,他还以为自己穿越了:毫无疑问这肯定是营地里最大的帐篷,穹顶差不多有两层楼那么高,飘荡着从不知道在哪里的音响里传出吉他弹奏的小夜曲;帐篷里有吧台,也有木制的小圆桌和长凳,零星的几桌客人散散落落地坐着,从神态到语气都烂醉如泥,在帐篷的最中心的位置,摆着一张长长的木头桌子,一大群画着浓妆、穿着古装长裙的姑娘围坐在那儿,正在喝酒取乐;在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假壁炉,模仿火焰的灯在熊熊的燃烧着,所有的家具都像是从《权力的游戏》拍摄现场直接运过来的,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每张桌子正中央都插着一根长长的铁杆。
“那是什么?”他忍不住伸出手指着一根铁杆问道,听见他的问题,坐在长桌边的姑娘们中忽然爆发了一阵放肆的大笑。
克里斯也在其列。“‘那是什么?’哦亲爱的,”他充满谴责地看了维克托一眼,“你没告诉我你现在也开始教高中了啊?”
维克托没答话,反倒是勇利自己开口了。
“我是大学生,”他很勇敢地说道,“我成年了——我只想知道那是——哦,不用告诉我了。”他的脸忽然涨红了,因为这时有一桌客人打了个手势,长桌旁的一个姑娘朝他们走去,动作款款地踩着椅子站到了桌子上,她抓住那根铁杆,下半身贴了上去,酒馆里的音乐也从小夜曲变成了某种暧昧的电子乐,整间酒吧的客人都叫起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