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来帮我,维克托说过会挂你科……”他说道,心里很感动,尽管他很清楚维克托绝不可能就因为私人原因就挂一个学生的课,但披集显然并不知道这一点,他却还是来了。
披集愁眉苦脸的咬了一口面包。“别提了,”他说道,“我来之前刚听说他很有可能当选本校最年轻的副院长。我觉得我可能要消失一阵子了。他到底怎么做到让其他人都那么喜欢他的?其他的副院长都至少四十五岁了!”
“他就那样。”勇利说,感到有点小小的骄傲和无奈,“只要和他相处几分钟你就会喜欢上他,这是他的特异功能。”
“喔哦。”披集感叹了一声,“被这样的人盯上可真是太惨了兄弟。”他举起咖啡一饮而尽。“你什么时候能吃完?咱们什么时候上路?”
他说着就站起来了,但却被勇利一把拉住。
”你等一下。”勇利严肃的说,“说下去,没完呢……你找到我们之后呢?我非常确定我是在旅馆的床上睡着的,但却不知怎么到了这儿来。”他看见披集张开了嘴,又说道:“不许说我梦游!你知道那糊弄不住我的!”
“哦!”披集发出懊恼的声音,“好吧好吧,放轻松!我说就是了……我用万能房卡打开了你们的房门——我刚好认识一个能帮的上忙的朋友——你们俩都睡熟了,我就把你弄出来了。特和平,没有任何冲突,如果这是你所关心的话。”
“……”简直就是历史重演,勇利扯着头发尖叫起来,“能不能请你们别再趁我睡着绑架我了!”他气急败坏的说,“你们都怎么做到的??????”
“哦?你是说维克托也是这么做的?”披集饶有兴趣的问道,“哇哦,不是我说啊哥们儿,你睡得也太死了……你考虑过睡眠治疗吗?”
“……”勇利得不断向自己强调披集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来挽救自己,才忍住了没有扯着他的耳朵咆哮,“咱们在哪?”
“镇外五公里处的一个农场。”披集说,“我本想连夜带你回学校,可是我太累了,为了追你们,我昨天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勇利心中又是一阵感激,不禁下定决定要加倍回报披集,但这时他又说道:“而且老实说,你梦话忒多了,简直跟夜惊差不多了!我必须得找个地方把你放下,这样才能好好听听你到底说了些啥——”
勇利看着他,忍住了冲动。
“谢谢啊。”他干巴巴的说道。
“好说,好说。”披集说,“你跟我,咱们就要相依为命了。两个不屈服于黑暗势力的无辜少年,勇敢的向侵犯人权说不!然后在某个夕阳为背景的沙滩上,我遇到了我命定的姑娘,她有海藻般的长发,身材一级火辣,耳朵上还夹着火红的扶桑花,我们一见钟情,于是我说“嘿哥们我要退休了“而你说“不!我不答应!“然后这时候贩卖人口集团抓走了我的姑娘,于是我们重出江湖,最后一次并肩作战,在过程中升华我们的感情……”披集闭着眼睛,绘声绘色的开始描绘一幅很明显是好莱坞烂片的蓝图。
“……嗯嗯,我打断一下,”勇利说,“你得送我回去。”
“然后我的姑娘躺在我的臂弯里,我说……啥?”披集瞪大了眼睛,“你说啥?”
“你的姑娘怎么死了……”勇利忍不住说,“会不会太快了?”
“这种故事都这样的,妞儿死了,兄弟俩重新上路,从此匡扶正义——完全的反女权主义,我瞧不起他们,不过这种片子一般都有特别酷的爆破场景,带着墨镜不回头那种。”披集说,“那不重要,你为什么要回去?”
“说来话长。”勇利说,但披集看上去显然不是会被这一句话糊弄的人。
“说出来娱乐我一下。”披集说,抱起了胳膊,“给我个理由为什么在我费了这么大劲把你从变态sè_qíng狂身边营救出来之后你还要回去。”
“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勇利说,“等一下,谁是sè_qíng狂?”
“尼基弗洛夫呀!”披集说,“哦亲爱的,你明显是斯德哥尔摩了,他绑架你,ok?我绝不会送你回去的。”
“……你也绑架我了!”勇利叫道,“记得吗?”对此披集只是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不要太在意细节,”他漫不经心的说,“我都听见了,昨天晚上,我就在旅馆大堂里,可你们俩谁都没注意!——我不是不受伤,哥们儿,但我原谅你了——我都听见了,你俩在那儿说什么,”他顿了一下,打量着勇利的表情,“……“亲热“啥的,我听见他说的话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披集气愤地说,“真是人不可貌相!“
“……”勇利的脸难为情的红了,他没想到这一幕偏偏被披集看到了,但他也顾不上尴尬了,有那么多能让披集认识维克托的方式,为什么偏偏是这一种?他急切的说:“不是那样的,你误会了,他是开玩笑……”
……但他的是吗?勇利心里也拿不准了,没准维克托真的考虑过,不然这种没头没尾的玩笑是从哪里来的呢?现在隔了一个晚上,勇利能静下来好好回忆昨晚发生的事了,他意识到自己之所以那么大反应,就是因为——他觉得这样的提议不该是空穴来风的。维克托觉得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让他高兴,这让他觉得又憋屈又生气。他宁愿维克托把自己当成不知好歹,也不愿意他把自己想成这种……这算啥,他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