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拿着照相机在乱拍。”勇利解释道,“在此之前家里的大人都不让我碰它,但那天刚好一个大人都不在场……我不是变态!”他赶紧声明,“我是相片洗出来才知道的。”
“啧啧。啧啧。”萨拉摇着头,手里拿着照片,“等一下……”她忽然说道,“我怎么觉得我见过她……”她皱起眉头,仔细在记忆里搜索着,“在哪呢……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天生银发的人……除了……”
勇利心虚的看着她,萨拉像是想到了什么,“啊”的叫了一声。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了勇利,像在等她否认,但他只是看着她。
“那个……”萨拉试图挽救自己的世界观,“维克托有姐姐或者妹妹吗?”
“他有一个小表弟,”勇利平静的说,“今年刚满十五。”
“……我的天。”萨拉呻吟了一声,“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这真的是……”她用口型拼出了“维克托”的形状。
“是。”勇利无奈的点了点头,“非常不幸……多数人都会搞错。我也是人。”萨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充满了玩味。
“哇哦。”她说。“……哇哦!”
“你别这样。”勇利说,忍不住笑了,“说点儿什么吧。”
“嗯……”萨拉说,眼睛盯在照片上,像是在比较照片里的“女孩”和她记忆里的维克托,最后她无奈的得出了结论,“没错,就是他。”她说道,显然受到了冲击,“哇哦……你的初恋故事……太刺激了。”
“……你不要这样。”勇利沉痛的说,说不上来是真还是假,“这是个常见的错误。”
“我相信是这样的。”萨拉说道,她的神智一旦恢复,这件事就忽然迸发出了黑幽默的力量,她开始笑,花枝乱颤的,“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等一下,咱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跟我们说你俩是同事……”
“他是我的教授,”勇利说,“今年十月份开始我就要进他的实验室了——所以也差不多可以那么说吧,他那么说是因为……”勇利开始觉得脸上烧的通红,“因为他很希望你跟我能成,所以希望我显得更出色吧。”还有一点他没有说出来,尽管在维克托开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在此之前他曾抱怨维克托把他当成孩子对待,而维克托把他的抱怨记在了心上,从此一直在尽力平等的对待他——为了让勇利高兴,他真的尽力了。
“他真好。”萨拉说,思考着什么,“嗯……所以你俩现在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