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恒捏着这姓李的书生手腕轻轻一扣,他就被扭得动弹不得。
“所以……什么情况?”肖恒一脸无语的问道。
在肖恒开口之前,秦国城还有点不敢确定……毕竟他跟肖恒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再加上现在肖恒换了身衣物,脸上又沾了不少尘土,所以一时半会他还没认出来。
不过当肖恒开口之后他一下子就听出来这个满脸灰尘的年轻人是谁了,正当他想开口劝解一番的时候,他身边那几个书生顿时不乐意了:
“干什么呢!?松开!”
“果然是个目无尊长不知礼数的狂徒!还不快快松开李兄跪下认错!?”
“大胆狂哭,这位可是秦公子当面!你若是再不松开……”
“……不松开又怎样?”肖恒说着,又微微的用了点力气。
“啊啊啊——断了断了,真断了……”那姓李的书生被扭得惨叫连连……
“行了,别叫了!”肖恒微微的松开他,目光淡淡的看着秦国城,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但却不知为何有一丝冷意,“所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话呢!”
“怎么跟主家说话呢!?知不知礼数……”
“……”
秦国城连拉了几下身边的人,却止不住他们继续吼,所以也值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自己出面道:“其实……都是误会。”
“哦,原来是误会。”肖恒松开了那杀猪似的李姓书生淡淡的说,“少爷还是别带人到工地玩了,容易伤着。”
“真的是误会!”秦国城不知为什么有点慌,按理说他这个历时四任的父母官应该是把别人看得发慌才对,但在面对肖恒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点紧张——我们管这种情绪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如今他这吃穿用度连带着新府邸都是人家给的,这心中自然有些不安的。
秦国城这态度一出,所有站在他身边的客人都吃了一惊——难不成这浑身脏兮兮的年轻人竟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否则为何秦少爷如此的客气!?
这么一想,周围顿时没了声音。
其实秦国城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至于那些什么“这些都是秦家家产”之类的说辞,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之后他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像肖恒之前所说的,肖恒只是“鸠占鹊巢”,借着秦家的名头做事而已。
至于这偌大的产业……别看现在貌似掌握在小蝶手中,但实际上也跟他们秦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若是惹毛了肖恒人家大不了换个人托庇就好了,而且这人选都是现成的——靖国公韩非的牌子可比秦荐的名头响多了!!
至于靖国公会不会答应肖恒的请求……那根本就不用问!
经过这么短短一段时间的了解,他已经很清楚肖恒去国公府就像回家一样,下人都不用通报的!国公府的大少爷韩子德与肖恒私交不错,而国公府的二少爷韩子青更是肖恒的死党——他都能放下身段去大剧院的后台当保安!仔细想想这关系能一般吗!?
更别提国公爷本人与肖恒的私交也不错——向来不收任何人、任何礼物的国公爷到肖恒这就像上货一样明抢了,这关系如何是个人稍微动动脑筋都能想得一清二楚!
所以自以为完全了解到内情了的秦少爷看到肖恒冷着脸还是有点慌的,连忙将刚刚的经过讲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啊……”肖恒咧嘴一笑,脏兮兮的脸上终于没那么冷峻了,“坷涵兄的那块银牌儿是我送的呦,咱们刚到临安的时候惹了些麻烦,坷涵兄可是义不容辞的就帮我们挡下来了呢,区区会员卡而已比起坷涵兄的大意算不得什么。”
既然真的是误会,肖恒就耐心的解释了一番,省得落下什么心结……所以他回头看了看那个爱装逼的周姓书生道:“周兄大义!真是替兄弟考虑的好朋友……我家少爷能交到您这样的朋友可真是他的幸运!”
“……这……我……”那姓周的书生此时恨不得钻地缝里去——你丫刚才要是这么识相多好!现在可好,话都凉了你还接!除了让他尴尬之外真是一点装逼的心情都没有了。
“周兄的确是一副热心肠……”秦国城也适时捧了一句。
“那不如等这‘清华池’开起来了,让我家少爷请你洗澡如何?”肖恒非常给面子的说道,“……回头让少爷会差人送您一张终身免费的澡票如何?您说呢秦少爷?”
“这……甚好。”到了这一步,就算定力强大的秦国城也尴尬起来了。
“小人也是忙碌命,这里就不耽误几位贵人聊天了……”肖恒拱拱手,满是灰尘的脸上露出一个恭敬却又不失距离的笑容,然后干净利落的扛起一袋水泥向里面走去。
顿时这里只剩下一圈面面相窥的书生。
“这……秦翰林,此人是谁啊?”周姓书生试探着问道。
“此人就是仙云台背后的那位东家。”秦国城苦笑道。
“啊!?秦翰林说的是账房之类的意思吗?”之前那个义愤填膺的李姓书生不甘心的问道。
“不,他才是真的东家。”秦国城也觉得借此机会说清楚也好,省得让这些人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们也知道我秦家并无什么产业,有几亩地也是在应天府……眼下这偌大的产业可都是此人打下来的,虽名义上是我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