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德坐在书桌前,眉头加深,连问候一句都觉得多余,直说:“鹿鹿,我一直觉得你比纪驰听话,但是这几天你不回家,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林怀鹿抿了抿唇,说:“没有。”
“没有?”纪明德全然没了平时的好面色,走到他面前,引导着问:“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哥哥又逼的你?”
“不是的,纪先生。”林怀鹿眼睛黑得发亮,犹豫再三却没有一点退缩,说道:“要说逼迫,这次应该是我逼的他才是。”
话音才落,纪明德惊怒不止,粗喘着气指了指他,而后狠狠扇了一巴掌过去:“混账东西!你让我怎么给你妈交代!”
林怀鹿被打得往后退了一步,白嫩的脸顿时红了起来,隐约能看见手指印,他想起那年和纪驰被发现,纪驰也是这样硬生生挨了一掌,当时他躲过一劫,现在轮到自己承受,心里反倒还要舒坦半分。
“我会和她说的。”纪驰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带着一身寒气。
他看到消息立马就从公司赶了过来,林怀鹿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纪明德,果然,看着林怀鹿捂着脸还不忘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时,纪驰感到痛心,如同看一个仇人般去看纪明德,说:“我会亲自去她坟墓前问罪。”
“逆子!”两个儿子就在眼前眉来眼去,纪明德摇摇欲坠,他已经怒到极致,拿起手中的拐杖往他们身上敲打,纪驰眼疾手快把林怀鹿搂匿在怀中,侧过身子肩背上受了这一棍,棉厚的衣物隔了一层力度,但纪明德手劲向来不小,纪驰闷哼了一声。
林怀鹿惊呼,“纪驰?!”他什么都看不见,心中无比焦灼,纪驰怕纪明德再来一次不让他挣脱,林怀鹿望着他的下颌,鼻头发酸,手从腋下穿过去摸他背后的情况,纪驰的声音从头顶洒下:“别动,没事。”
“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