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无奈的,假装冷酷的驱赶沈林可她们离开。
“好,好……那表姐你们,慢慢享用吧。”
把吃的喝的东西往桌上一方,沈林可就带着她那三个不亲不远的侄女逃跑了。
“早知道我会有今天,会在她们面前颜面扫地,我当初就不接济她们了。”
格云祖气恼的给张振东整理好衣服。
显然,张振东经过刚才的惊吓,对格云祖也没什么兴趣了。
“接济?
你母亲娘家人,真那么糟吗?
还需要你接济。”
张振东拿起一杯咖啡喝起来,继续给自己压惊。
“我妈妈娘家的人如果不糟糕,她当初怎么会连个名分都没有?
毕竟那个时候,格纹楼最后一任妻子都病死了,他已经是单身的了,可他就是不想让我妈妈给他填房。”
格云祖郁闷的低头喝着绿茶。
轻轻的放下茶碗,格云祖开始诉说她母亲娘家的黑暗历史。
“这样跟你说吧。
我姥爷当年虽然有钱,可他做的生意就是靠女人赚钱。
一片楼子都是姥爷的,里面有上百姑娘。
虽然那个时候他的生意是合法的,可豪门怎么瞧得起他。”
“而我姥姥,她不仅是我姥姥,还是那楼子里的最有名的姑娘。
无数名人去光顾她!所以她一生有过四个儿子,六个女儿,我妈妈就在其中……很多孩子是不是我姥爷的,这都没办法搞明白。
你说格纹楼怎么可能让我妈妈入豪门?”
张振东表情古怪的点点头,心中促狭的腹诽道:“难怪你格云祖在我这里,会表现的如此热情,原来也是遗传了你姥姥姥爷的一些基因的,不光是因为你爱慕我,依赖我。”
可想到这里,张振东就给了自己一耳光,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腹诽格云祖。
“你怎么了?”
见张振东打自己,格云祖一愣。
“哦,没,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后来你姥姥她们怎么了?
为何你母亲娘家的人,变得这么穷了?”
张振东假装淡定的笑问道。
“后来这里就跟你华夏一样了,某些生意是不合法的了。
所以原本就被豪门瞧不起的沈家,当被法律和道德不允许存在的时候,沈家就遭到了当时新势力的打压。”
格云祖唏嘘的回答道。
张振东不禁想起了莱茵镇的赵萍萍、秦氏莲、胡香、韩楚君、李真玉、李氏涵这六个辛苦了一辈子,过的或寂寞、或屈褥、或贫穷、或痛苦的老姐妹。
就因为她们小的时候,也很不幸运的处在此地最阴暗的那段岁月。
那个时候,这里经济落后,势力复杂,群魔乱舞,再加上天灾人祸,人心不古,最终就使得民不聊生…… 人们吃不饱怎么办?
只能抢,只能骗,只能为了一口吃的,出卖尊严和身子了。
甚至是,易子而食! 好在现在好了。
在赵萍萍家里,胡香的那五个老闺蜜,都跟张振东结下了不解之缘,已经过上了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自由潇洒,幸福美满的生活。
“那是最黑暗的一段岁月,我的四个舅舅,都被人瞧不起,做什么生意都没人光顾,还被压迫,被勒索,被打劫,更是蹉跎到中晚年,才娶到老婆。
我的五个姨,当初嫁人了的、但因为给夫家招了骂名,所以就又被赶了出来,有的是因为长得漂亮被人娶了但却得不到珍惜,只是被当成了玩具和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个时候,见格云祖的语气有一点点伤感,张振东便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那个时候很黑暗,我认识的六个老姐妹,都苦了一辈子。
只是在我这里,才拥有了活着的乐趣。
至于你母亲的娘家人,现在应该好多了吧?”
“他们并没有好太多啊。”
格云祖却是摇摇头。
“就说我的四个舅舅,五个姨,如今是五十岁到六十三岁。
从理论上来讲,她们可以颐养天年,享受幸福的晚年了。
可她们还在辛苦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