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西安诺在安东尼奥对面的沙发上勉强能保持平静。美好的,如梦一般的,无法控制的快乐在他的血管中像潮水般流淌,,在他胸中和脑中上升飞舞,世界被喧闹的耀眼的颜色点亮了。每一个费里西安诺在这四年中抱有的不可能的梦就在他面前,在他心里,在他四周爆发;每一个在这四年中的不确定都逐渐消失了,坠落了,化为乌有。瑞曼祖父坐在他身边,温和地微笑,慷慨地倒着酒。罗维诺则坐在安东尼奥身边,当他看着安东尼奥说着关于路德维希的兄弟的旧忆时,他的脸上散发出快乐的光芒。但即使是现在,在每个人都在谈笑,喝酒,欢聚在一起的当儿,费里西安诺仍只是想着离开,去路德维希那儿,去看他,拥抱他,确认这次的相遇将会是永恒。对于明天,他已经迫不及待。
“那基尔伯特在捷、克、斯、洛、伐、克到底发生了什么?”罗维诺问道,将他的酒举到他的嘴唇边,低下头。费里西安诺轻声地咯咯笑着。罗维诺很努力地掩饰他的笑意。
安东尼奥放下他的酒,因而可以用右手做一些肢体语言——他坏掉的左手去年被截肢了,“那么,你们喝过苦艾酒吗?”
每个人都摇摇头,只除了瑞曼,他叹口气说道:“喝过一次,在埃、及。那个女孩儿很漂亮。我们喝了那绿色的美酒,然后用一个镀金的水烟袋抽烟。我现在仍不能肯定那些蛇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