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西安诺你会快发现他不想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他立刻换了一个。当他们继续交谈和步行时,费里西安诺为他们俩有多少共同点而惊奇。路德维希也有一个哥哥,被祖父抚养长大,并在他小的时候教他英语。他也喜欢动物,但他更喜欢狗,而费里西安诺更喜欢猫。他也来自一个小村庄,热爱乡间。费里西安诺发现他们都喜欢足球,路德维希在战前几乎是国家级的水平。当他没用在思考时,费里西安诺正观察到路德维希几乎在微笑,费里西安诺可以感到他的心漏了一个节拍。在所有他用来走去集市的午后中,这个午后是最好的了。
他们走得很慢,但最终他们到达了市镇,走向它狭窄的铺好的路面,走向集市。两旁石筑和木筑的房屋挨得很近,将影子投在鹅卵石上。一段时间的沉默后,费里西安诺看向路德维希,发现他正专注地观察自己。他感到自己的脸红了:“怎么了?”
“你多大?路德维希认真地问。
“十九,怎么了?”
“你健康吗?”
费里西安诺停顿了一分钟。真是个奇怪的问题:“我认为是的。有一天我在帮外公劈柴的时候,一块木屑扎进了我的手指,罗维诺用一根针把它弄了出来,然后他说有些人因为像碎片这样的小东西丧命,但我一直都没事……你听说过有人因为碎片而死掉的吗?”
“呃……”
“哦,我去年夏天得了流感——没有病很长时间,但比起其他的,是的,我很健康,谢谢你。”费里西安诺等待着路德维希继续说下去,但他没有。他搜寻着礼貌的语句说出来:“那么你……你健康吗?”这是个奇怪的话题,但谁知道他们用德语怎么说。
“什么?是的,我……”路德维希暂停了一下,继而迅速的摇头,“!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在适当的年龄又身体健康,为什么你不参军?”
“哦。”费里西安诺耸耸肩,“我不想打仗。”
“当你的国家在经历战争!”路德维希的声音比费里西安诺听到过的要更响一些,也更坚决,但他只是再次耸了耸肩。
“他们的战争,不是我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英/国人对我做过什么?英/国人对我做了什么?英/国人看起来很友好。他们穿西装,喝茶,还知道很多关于诗的东西。我不想像那样杀掉人们。我们不应该杀掉懂诗的人。”
“在战争年代为国家而战是每个青年的职责。”路德维希说着,像在背诵剧本。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参军的原因吗?因为这是你的职责?”费里西安诺是诚恳而认真的。
这次路德维希愣了一会儿。他深深地叹气,他像是在思索,最后回答道:“我爱我的国家。”